“哈哈,我還以為你真不擔心這車人的安危呢。”張嫌回應完,蒲梓潼掩嘴輕笑道。
“魂師嘛,就算不上班,也偶爾需要濟世救人一下給自己攢點陰德。”張嫌閉眼,同樣輕聲回道。
就在張嫌和蒲梓潼一邊聊著天,一邊按照感知著駕駛室裡的魂力情況的時候,不一會兒,那良緣似乎十分疲憊的從駕駛室裡走了出來,緊咬著後牙,腳步也沒有那麼矯健了,一步一步地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仰面朝天的喘著粗氣,而在良緣坐回座位之後,車子似乎穩定了下來,也不再繼續晃動,再次恢復到了平穩前行的狀態。
“不晃了?車子不晃了?看來那速效救心丸其作用了,我們的命保住了?”就在車子恢復平穩之後,那抱著孩子的女子率先停止了哭腔,興奮地叫嚷道。
女子的叫嚷聲十分具有感染力,聲音還未落下,眾人便停下了收拾行李的行為,跟著嘰嘰喳喳地應和著,好似大難不死、劫後餘生一樣。
眾人呼號聲一時之間充斥著整個車廂,唯有知道真相的張嫌和蒲梓潼並沒有那麼興奮,依舊安安靜靜的坐在座位上,一個閉著眼睛,一個掀開窗簾向外眺望,似乎一切都在他們預料之中。
“比普通初級鬼階的實力稍強上一些,還不錯。”蒲梓潼雖然臉望窗外,卻暗中傳音張嫌道。
“嗯,雖然在剛才和另一隻初級鬼對拼時受了傷,但是能將那鬼重傷驅離,也算是實力不俗吧。”張嫌輾轉反側了一下身子,正面朝向蒲梓潼,點了點頭道。
“他出手真的是為了救人嗎?”蒲梓潼有些不解的繼續問。
“自然不是,剛才趁著混亂我觀了一下,和我手上有一樣劍狀魂印的還有幾人,他這不是救人,是護食,這車人裡一些人的靈魂他想獨吞。”張嫌笑了笑道。
“原來如此,牧人將羊圈養起來,確實是怕外面的野獸襲擊和殺死羊群,但是牧人不讓外來的野獸殺死羊群的目的,卻只是為了自己想吃肉的時候可以隨時宰殺,看來這良緣體內的魂鬼靈識不低,不僅是個野蠻的獵手,還是個不錯的牧者。”張嫌回答之後,蒲梓潼瞬間明白了什麼,呵呵一笑道。
“嗯,歇著吧,馬上快要到了。”蒲梓潼說完話,張嫌再次點了點頭,昏昏睡了起來。
大巴遭鬼之時其實已經行駛到了上番城的地界,等到良緣將那鬼趕跑,把司機從鬼迷心竅的狀態下救了出來,車子剛剛到達下高速的出口,清醒後的司機順著出口下了高速,沿路將一些到站的乘客送下了車,在陸陸續續地乘客下車之後,車子很快就開進了古城區的交通要道上,將已經到站了的張嫌、良緣等人平穩送達。
“張嫌,剛才你們沒事吧?”一同下車之後,良緣見張嫌的神色上好像未起過波瀾,多少有些不解,開口問道。
“剛才怎麼了?”張嫌知道良緣在問車子出事時的情形,故作不知地反問道。
“就是剛才車子晃來晃去,司機心臟病發作的那段時間呀,你沒感覺到嗎?”良緣見張嫌一臉茫然,皺了皺眉頭問道。
“啊?司機心臟病發作了?不知道啊,看來我睡得挺熟的。”張嫌故作驚訝地回答。
“你一直在睡嗎?真的沒有感覺到什麼?那你的小女友呢,她應該感覺到了吧?”張嫌的回答讓良緣似乎有些吃驚,他轉頭看向了蒲梓潼,繼續問。
“啊……好睏呀,這麼快就到了嗎?”蒲梓潼依舊對良緣表現的很冷漠,直接將臉轉向了張嫌,兩隻手攬著張嫌的一隻胳膊,似乎沒有睡醒一般問道。
“呵……呵……,你們還真是……心大呀。”見蒲梓潼似乎也一副沒睡醒的模樣,良緣似乎不再懷疑張嫌說得話了,輕聲感嘆道。
良緣感嘆之後,張嫌也沒讓良緣做他們的免費嚮導,而是和良緣揮手告別,沿著之前制定好的線路游去,先趕往當地的一處古樓,準備從那裡開始參觀。
見張嫌和蒲梓潼已經有了路線,良緣自然不要求跟隨,同樣和張嫌做了告別,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咧嘴怪笑著,似乎有什麼好事即將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