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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誤入鬼宴 第四十八節:狼孩兒 (2 / 2)

他的親生父親本來還想繼續追蹤他們家的下落,結果惹上了買他家房子的那個黑道親戚,腿直接被打折了,只能一瘸一拐的再次回了老家,東家借西家討的勉強活著,後來娶了村裡的一個傻媳婦,算是又活了二十多年,等把傻媳婦的孃家人榨乾之後,王飽時的親生父親再次流落街頭,最後病死在了自己那個昏暗漏雨的破房子裡。

王飽時的父親是死了十幾天後才被發現的,村裡的支書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王飽時資訊,聯絡上了王飽時,希望王飽時給他親生父親出殯下葬,因為按照他們村裡的風俗習慣講究父體子埋才能安魂,也就是所謂的披麻送終、入土為安。

此時的王飽時四十多歲了,結婚了,也就是和現在的這個張巧雲,屬於大齡婚姻,孩子才剛七歲,他考慮了幾天,最終決定答應村支書的建議,他也想趁此機會讓自己在城裡生活的孩子回鄉下看看自己出生的地方,一家三口就回到了村子裡,火化、墓地已經委託村支書找人幫忙了,他回去只要負責下葬棺材就行,所以也就在老家呆了一天的時間,結果誰曾想到自己的孩子就遇到了這種問題。

他雖然不信神鬼,但是也往這個方面想過,也懷疑過自己一直體弱多病的孩子或許是沾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但是他儘可能的不去這麼認為,因為這有悖他對科學的理解。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說出來也不怕您笑話,我對自己的親生父親沒有一點感情,有的只是對他自私、無賴的厭惡,聽到他死訊得時候我第一反應是慶幸和解脫,慶幸的是他不會再禍害其他人了,他生活過的那個村子裡不少人都被他或搶或偷或騷擾過;解脫是因為我知道自己最大的不安落地了,我之前一直擔驚受怕,怕他再來騷擾我現在的生活,他的死決定了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王飽時苦笑著說道。

張嫌看著男子眼睛,男子的感情並不像作假,張嫌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和同情。

“這位小兄弟,不,是張大師,您的意思是說我兒子的情況真的和我親生父親有關嗎?”王飽時問道。

“沒有,只是問問,你們現在出去關上門,無論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進來,等我把門開啟的時候這事就會解決了。”張嫌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道。

王飽時和張巧雲對視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退出了房間,把門輕輕的帶上了。

“中級惡魂附體,雖然不難對付,不過確實麻煩,剛才你和我的靈魂見過面了吧,要不是附體的情況單靠靈魂不好解決,我根本就懶得敲開這家人的門,你自己出來還是我把你揍出來呢?你個海帶頭!”見家裡的主人躲開了,張嫌一臉不開心地撇著嘴道。

“我生了他,他就應該養我,父為子綱,我說什麼他就得聽話,古人就是這麼傳下來的,就因為我賣了他他就不養我?我現在就讓他嚐嚐他兒子忤逆他的感覺!”被張嫌稱作海帶頭的惡魂依舊附著在孩童小翰的身上大放厥詞不願離去。

“你為什麼要生孩子?”張嫌平淡的問道。

“因為養兒防老,我要讓他養我!”惡魂怒吼道。

“那你養兒了嗎?”張嫌歪著頭繼續問。

“沒有,但是我生他了。”惡魂辯解道。

“那好辦,你現在被我收了,爭取下輩子讓他生你一次,你做兒子,這樣不就還回來了嗎?”張嫌笑著看著眼前的惡魂。

“你說的好像有些道理啊,不對,你在罵我,我是老子,不是兒子,我要殺了你!”惡魂終於反應過來了,對著張嫌怒吼道,靈魂從被束縛著的小孩軀體裡脫離出來,用它那個亂糟糟類似海帶一樣的頭髮對著張嫌纏繞而來,像一個長髮舞動的男巫一樣。

“自己出來就好辦了,強行分離的話我還怕傷了那孩子。”

張嫌見惡魂被自己挑釁的失去了理智,一下子竄了出來,不由得感嘆了一句,三青磷箭陣放出,十二枚箭矢把惡魂團團圍住,不斷在對其進行切割、穿刺,半分鐘不到,惡魂便身受重傷的倒在了地上,魂力盡失還不停掙扎挪動,最終,張嫌一個揮手就把重傷的惡魂收進了冥石盅裡,第二個懸賞任務算是完成了。

張嫌完事之後從裡面開啟了側臥的門,開門走了出去,衝著門外的一男一女點了點頭,表示結束了。

“才兩分鐘不到?張大師,我兒子他好了嗎?”王飽時激動地開口問道。

“嗯,解開束縛著他的繩索就行了,他會經歷一段虛弱期,修養一兩日應該就可以了。”張嫌點了點頭道。

“謝謝張大師,謝謝張大師。”一旁的張巧雲聽到張嫌說沒事了,趕緊衝入了屋子,去解開綁在孩子身上的繩索。

“大師,小翰以後不會再有問題吧,還有這費用您怎麼收?”王飽時激動過後想到了更為實際的問題。

“不會了,收費的事我不負責,到時候會有專人和你們聯絡,你們到時候和他核算就行了。”張嫌回答道,向著門外走去,準備離開這一家。

“那好吧。”王飽時點了點頭道。

張嫌正打算出門時,無意中瞥見了靠近門口位置有一個半掩著門的書房,書房裡放著一臺日本牌子的鋼琴,鋼琴看起來很漂亮,保養的也很新,像是剛買的一樣,上面還擺著一個和尚模樣的裝飾泥塑,於是不自覺的問了一句:“孩子學鋼琴啊?”

“是,學了一年多了。”王飽時回答道。

“有個喜歡的愛好挺好。”張嫌想起了自己從小一個愛好都沒培養,多少有些羨慕。

“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還不是為他前途著想,每天不督促著根本就不學,餓他不給他飯吃,或者關禁閉、打手心,他才能安靜的在鋼琴前坐上一段時間,小孩子太貪玩,所以我才想著帶他會農村憶苦思甜去的。”王飽時唉聲嘆氣的抱怨道。

“他都喜歡玩什麼?”張嫌繼續問道。

“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買一些顏料然後從外面挖一盆泥說是要做什麼泥偶,一搗鼓就是一天,你說,玩個泥巴能有什麼出息?他要不聽我的話,到大了遲早餓死。”王飽時一提到自己兒子,好像就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張嫌聽完王飽時的話,神經猛地一顫,眼睛看著王飽時的臉,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兩眼失神的呆在了房門前。

“張大師?張大師?”王飽時見張嫌盯住了自己,用手在張嫌眼前晃了晃,輕鬆呼喚到。

王飽時的呼喚把張嫌從失魂中叫了回來,張嫌看了看王飽時,又看了看裡屋書房的鋼琴和泥偶,走出了王飽時家的大門,對著王飽時告別道:“別再餓孩子了。”

隨後,張嫌便漫步從樓梯一層層走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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