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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誤入鬼宴 第四十八節:狼孩兒 (1 / 2)

博物館東,和博物館僅隔著兩道街的柳泉小區,最近幾天總能在半夜裡聽到類似狼嚎的聲音,連續幾天的狼嚎惹得小區的居民人心惶惶,有人說可能有野狼闖了進來,只是不知道躲在哪,有人說是誰家孩子的惡作劇,也有人說或許是前段時間因為炒股破產而跳樓自殺的許大頭冤魂不散,眾說紛紜,卻誰也找不出根本原因。

小區七號樓十一層,大白天的時候房間裡還遮著窗簾開著吊燈,一男一女坐在了床上,女人摟著男人的肩膀,把頭埋在了男人的懷中,低聲啜泣著對著男人細語道:“我快受不了了!”

“老婆,再堅持一下。”男人疲憊無力的安慰著,把女人往自己懷裡抱得更緊了。

“老公,你說小翰什麼時候能好呀,這都近半個月了,自從小翰參加了他爺爺的葬禮之後,回來就一副著了邪魔的樣子,見人就抓就咬,就像電視演的那種狼孩兒一樣,你手上那塊肉不就是被他咬掉的嘛,你說咱兒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女人訴說著。

“醫生說有可能是某種精神疾病,或者是得了某種特殊的腦炎,之前咱也給小翰做過腦部CT了,短時間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說是需要請更高階的專家會診,我們就先等待著診斷結果吧。”男人把醫院的回覆告知給了自己的妻子。

“陸陸續續地都找了好幾個專家了,都說查不到原因,我看現代醫療技術根本就救不了小翰,我向親戚朋友們都求救了,把小翰情況告知給了他們,三姨家的穎妹子說她聽說過類似的事,說是小翰可能是撞了邪了,她把一個公司電話給了我,說是專門處理這事的。”女人把頭從男人的胸中抬了起來,對著男人說道。

“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這麼封建迷信啊,你要相信科學,小翰應該是得了某種病,會找到解決辦法的。”男人聽完女人的話,苦口婆心的勸導著。

“我知道你不相信這些,前些天我已經偷偷給那家公司打了電話了,人家收費一百,說是解決問題後支付就行,我想無論管與不管都先試試,反正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女人雙眼含淚的看著男人,解釋道。

“你怎麼不和我商量一下啊,他們沒提什麼特殊要求嗎?”男人聽女人偷偷打電話聯絡了,多少有些生氣。

“沒有,他們只是讓我提供了地址,說是不確定處理時間,讓我照常生活就行。”女人回答道。

男人琢磨著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貓膩,除了提供地址這一條存在一些安全上的隱患外,其餘條件對他們家裡並沒有什麼不利的影響,將信將疑的做著思想鬥爭,最後嘆了口氣道:“哎,算了,小翰都這樣了,多個辦法多條路吧,以後再出現這種事情一定要和我提前商量知道嗎?”

女人沒有回答,再次鑽到了男人的懷裡,兩眼無神的注視著前方,好像已經在思考最壞的打算了。

叮咚,叮咚。

就在男女縮抱在一起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顯然是有人在門外按門鈴,不過自從半月前兒子小翰變得和狼孩兒一樣之後,家裡的門鈴就沒再有人按響過,大家都害怕小翰那如野獸般瘋狂的樣子,擔心小翰是否患了什麼特殊的傳染病,生怕這種傳染病會傳播到自己身上,即使是親戚朋友間的關心問候也都是透過手機資訊來傳達,有問病情的,有猜測小翰是不是得了狂犬病的,小翰一家人如同與世隔絕了一般。

“誰呀?”男人聽見門鈴響了,疑惑的問道。

“我是來給令郎看病的。”外面聲音回答道。

男人和女人以為是某個醫院專家來了,趕緊起身來到客廳,男人上前一步把門開啟,女人趕緊抹了抹眼淚在男人身後跟著。

“你好,請問這裡是張巧雲女士的家嗎?”見有人開門,門外的人詢問道。

男人疑惑不解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女人,女人則跟了上來,點了點頭道:“我就是。”

“您好,叫我小張就行,我是接到您在我們公司下的訂單之後過來的,您之前描述的資訊還算詳細,不過我還是要見一下令郎才能準確判斷他的病情,還望張女士能給引一下路。”門外來人正是剛從博物館趕來的張嫌,對著屋子裡的女士請求道。

“好,您不用換鞋了,直接跟我進來吧,我兒子他在自己的輔臥裡,已經被我們用繩子綁住了四肢,現在正躺在床上。”女士揉了揉鼻子輕聲回答道,步子快速朝著一個偏臥走了過去。

張嫌點了點頭,身形緊隨其後。

男人在張嫌身後把門帶上了,什麼話也沒說,跟在張嫌身後,對著張嫌的背影四下打量著,覺得張嫌就像個普通的年輕人,根本不像有什麼特殊能力的樣子,他並不看好將自己兒子的問題交給張嫌這種人。

“就是這了。”來到側臥門前,女人道。

女人輕輕的把門開啟了,小心翼翼的開啟了屋內的吊燈,映入張嫌眼簾的是一片狼藉,撕碎的書、紙,砸壞的杯子、玩具,翻到在地面上的箱子、椅子,還有書桌上、床頭板上那些指甲摳出來的劃痕和深凹下去的牙印,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著這個屋子裡曾經出現過怎樣的一幕。

張嫌一眼向床上看去,躺在床上是一個不停掙扎著的七八歲的孩童,四肢被繩子牢牢地捆在了兒童床的床架上,嘴裡還塞著一團毛巾,令其無法說話或者啃食東西,不過卻依舊能聽到其喉嚨深處發出的嗚咽嗚咽的聲音,最令人恐懼的是那雙眼睛,滿布血絲,直勾勾的看著張嫌身後的這個家裡的男主人,像是有著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小張,不,張大師,您看我家小翰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了啊,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女人朝著張嫌懇切的問道。

張嫌開啟了陰陽眼看著眼前的孩童,同時靈魂聽到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怒吼著:“不孝之子,沒人性的東西,我生下了你就是生下了個雜種,指望你給我養老送終,你居然幾十年都不回家看我,也不給我養老,害得我窮困潦倒的病死街頭,你又裝好人給我送終去了,我不好過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雖然沒什麼必要,但是我想多嘴問兩位一個問題不知道可不可以?”張嫌並沒有回頭,平靜地問道。

“大師請講。”張巧雲率先回答道。

“不知道這位先生和您親生父親有什麼矛盾嗎?”張嫌轉過頭看著男人問道。

男人驚訝的看著張嫌,顯然張嫌的這一句話好像給了這位男人帶來了一些震撼,一句話刺痛了男人心中某根敏感的神經,男人先是沉默了片刻,糾結著該不該把自家的秘密告訴給眼前這個年輕人,但是當他看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凝視自己的眼神的時候,又覺得自己的秘密好像早已被眼前的年輕人看透了一樣,舒緩了一口氣,便講起了他和自己親生父親的之間的關係。

男人叫王飽時,四十年前在農村出生,當年家裡窮,後來又趕上自然災害鬧饑荒,母親在饑荒中餓死了,而他在不到一歲的時候就被父親帶到城裡賣了,賣給了一戶還能餬口的家庭,他父親便從那家得到了幾口糧,度過了那段艱難的時期。

那時候他還小,不知道這些,長大後便從養父母那裡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十幾歲那年他偷偷跑去尋親過,一路打聽之後,他還和自己的親生父親偷偷見了面,但是他沒有表明身份,只是說自己是個學生,學校有個調查活動,想要調查幾年前自然災害時候艱辛,為的是憶苦思甜。

他親生父親當真了,喝了口酒就給眼前這個看著面善的小夥子不停地訴說著當年的艱難歲月,當他親生父親提到“懷裡抱著最後一口糧看著妻子餓死”的情形之後,王飽時打心底裡對眼前這個親生父親產生了厭惡,當他親生父親又提到“當時要不是賣了兒子換口飯吃,自己可能就把自己兒子吃了”的時候,王飽時徹底崩潰了,他沒有聽喝醉了的親生父親再繼續說下去,而是直接憤怒的跑開了,坐車回到了縣城,回到了對自己百般照顧的養父母家裡。

他親生父親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他的訊息,知道了那個來做調查的年輕人是自己遺棄多年的孩子,多次到縣城裡騷擾他,張口閉口都是要錢,不給就撒潑打滾找麻煩,像潑皮一樣砸玻璃、倒垃圾、潑大糞,要求王飽時給他養老錢,給他養老送終。

養父母知道攤上這種無賴連法律都無能為力,於是用家裡的積蓄來這齊城買了套房子,把原來的房子低價賣給了一個當年混黑道的親戚,從此消失在了原來的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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