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月前,付天媚是和張嫌一同參加了獵魂公司新人培訓的人,也是最早成為魂師的幾個人之一,當時和張嫌、陶皓龍、張生同時籤的入職合同。
三個月前,培訓結束的時候,付天媚在新人戰展示出了他初級大魂師的實力,而且天賦極佳,實力超群,在九大家族都有來人的情況,付天媚也算挺進了的新人十六強,去掉十二個有魂師家族背景的人員,他的實力足可以排進張嫌這一屆新人的前三,僅次於張嫌和陶皓龍。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人,居然在正式上任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喪命於鬼手了,這是張嫌第一次聽說有自己認識的人喪命的訊息,心中有驚訝、有恐懼,當然還有憤怒。
“哎呀,你叫張嫌是吧,我好像找到了一點他靈魂裡關於你的記憶,你好像很強的樣子。”就在張嫌憤恨的盯著眼前的象鼻惡魂的時候,象鼻惡魂居然從付天媚的記憶裡找到了關於張嫌的內容。
“知道我很強的話你就自散去魂力吧,我會下手輕點。”張嫌冷漠的看著象鼻惡魂道。
“就憑你?”象鼻惡魂嘲弄的看著張嫌。
張嫌沒有再多答話,再次放出白磷箭對著象鼻惡魂射了過去,這次張嫌直接將初級魂王的魂力施展了出來,十二枚白磷箭在空中劃出了十二道白光,向箭雨一般朝著象鼻惡魂落去。
“白磷箭?呵,看我的象鼻橫掃!”見張嫌釋放出白磷箭,象鼻惡魂居然認了出來,然後魂力暴漲到了高階惡魂的等級,將魂力濃縮到了他臉上那個大象鼻子之上,鼻子不斷膨脹變得巨大,對著射向自己的白磷箭猛然一揮,十二枚白磷箭被甩翻到了四周,白光緩緩暗淡了下去。
見到張嫌的白磷箭都被自己打翻了,象鼻惡魂洋洋得意的看著張嫌,手舞足蹈的做著嘲諷的姿勢。
張嫌沒有理會象鼻惡魂的嘲諷,把受損的十二枚白磷箭收歸到了魂內,隨後在體內碎了一張三清符,凝聚出了三青磷箭陣,手一揮,三青磷箭陣便向著象鼻惡魂包圍了過去。
“三青磷箭陣!這是你最強的攻擊手段了吧,不過呢我也想讓你見識一下我對付付天媚那個小魂師的手段,萬葬象鳴!”
說著,那象鼻惡魂從張嫌身前的象牙號角之中抽出了一個類似天淨鐲魂環一樣的魂力號角,顯然這個象牙號角是一個魂器,而這個魂器正在為眼前的象鼻惡魂所用。
象鼻惡魂把魂力號角託在手上,小孔對著自己,大口對著張嫌,用魂力吹出巨大的魂力聲波,這聲波不僅把張嫌的三青磷箭陣震到散落一地,就連裝有象牙號角的那個玻璃展櫃也在聲波的震顫下出現了裂紋,隨著聲波不斷加重,裂紋在整個展櫃玻璃上瀰漫,終於,展櫃玻璃到了某個極限便開始破裂,最後碎落在了地上,玻璃渣子鋪滿了一地,不過在馮館長眼裡,那展櫃就像自爆了一樣,好端端的居然自己碎了。
展櫃是碎了,張嫌和馮館長並沒什麼事情,好像物件鼻惡魂號角聲不為所動一樣,馮館長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看著破碎的展櫃,而張嫌則是靜靜的看著象鼻惡魂吹著號角,像是看一個樂器表演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萬葬象鳴對你們沒用?”象鼻惡魂不解的看著張嫌和馮館長,驚慌失措的問道。
“你是一個寄宿在魂器裡面的靈魂,魂器會唯你所用,自然也能給你帶來力量上的增幅,我從一開始就猜測到你的主要手段是利用那個象牙號角魂器,普通的聲音並不能對人的靈魂造成損傷,而利用魂器製造出的人魂兩境皆可聽聞的高頻魂力聲波卻是能給靈魂和軀體造成一定的損傷,所以我及早用魂力做了高頻魂波過濾耳塞,你的那種高頻魂波衝擊已經對我無效了。”張嫌平淡的解釋道。
“就算你能躲過去,你旁邊那個普通人為何什麼事也沒有,我高階惡魂的魂力加上這上品魂器象羅角號,普通人就算靈魂縮在軀體空間裡也會受到不小的影響呀,那付天媚受傷的靈魂就是被我用象羅角號從軀體空間內又給震出來的,沒道理一個普通人能擋住啊。”象鼻惡魂不解的問道。
“她肯定擋不住,不過我在來之前就已經給她用魂力做了個隔音耳塞,你只要不能直接震顫她的靈魂,她就不會有絲毫危險。”張嫌解釋道,他給馮館長的那兩個紙團耳塞並不是普通的耳塞,而是注入了張嫌魂力的耳塞,那兩團耳塞也能擋住象鼻惡魂的魂力聲波。
“果然好計謀,看來你在什麼新人戰裡取得的成績不是吹的。”象鼻惡魂被張嫌揭穿了自己象羅角號的能力之後洩了點底,收回了自傲的神態,居然對著張嫌稱讚起來。
“還想反抗嗎?”張嫌見象鼻惡魂沒有認輸的意思,不解的問道。
“我有這象羅角號,即使我攻擊不到你的靈魂本體,但是你的那些箭矢根本無法抵禦我聲波攻擊,咱倆最多也就是乾耗著,誰也贏不了。”象鼻惡魂自信滿滿的回答,繼續吹著象羅角號。
“確實,這象羅角號確實厲害,可是我也有個類似的事,你來看我的驅魂鈴!”張嫌笑眯眯的看著象鼻惡魂,軀體右手從腰間掏出了一個鈴鐺,舉到了肩膀的位置不停的搖晃了起來,驅魂鈴發出了清脆悅耳的響聲,不一會兒就把象羅角號的聲音掩蓋住了,讓聽到了清脆鈴聲的象鼻惡魂抱頭打滾,然後無力癱倒在了地上,魂力也幾乎散盡。
“你這是……”象鼻惡魂趴在地上驚恐的問道。
“驅魂鈴,百靈翠鳴,毫無掩飾的高頻魂音,再加上我渾厚的魂力,你想用聲音類魂器暗算我,還嫩了一點。”張嫌冷哼著。
“怪不得付天媚對你評價那麼高,原來你真有不俗的能力,我這栽得不虧,你收了我吧。”在魂力幾乎散盡之後,象鼻惡魂也沒有了反抗的餘地,只能乖乖投降了。
張嫌魂歸於體,把口袋裡的冥石盅掏了出來,把象鼻惡魂收歸到了冥石盅裡,然後把冥石盅再次收了起來。
“怎麼樣了?”見張嫌鬆了一口氣,馮館長趕緊把耳塞拿了下來問道。
“嗯,已經可以了,這善後工作還得麻煩馮館長去做了。”張嫌看著一地的玻璃渣子,笑著回答道。
馮館長順著張嫌眼神朝著地上看了一眼,隨即就明白張嫌的意思了,然後點了點頭回應道:“辛苦張大師了,辛苦張大師了,留下來喝杯茶吧,我把錢給您結算了。”
“不了不了,我還有其它活要忙,不能再久留了,之後公司會來人和您做結算之事,您和他結算就行,我只是負責幹活的。”張嫌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這趟活居然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有些浪費時間了,所以笑著推辭道。
“那好吧,我就不問您的名字了,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來找我,老婆子我沒什麼別的本事,就會鑑寶和說媒。”見張嫌要走,馮館長用佈滿老斑的手從口袋裡抽出了一張名片硬塞給了張嫌,意思是想和張嫌這種能驅鬼抓魂的高人保持聯絡。
如果是別人遞名片他就拒絕了,不過眼前這個面容慈祥的馮館長已經是年過半百的老人了,張嫌也不好起什麼爭執,順手就接了過來,看了一眼,然後塞進了口袋了,和馮館長告別之後就出了門,張嫌本想出門之後把名片給丟了,但是當他看到名片上的內容的時候,他琢磨了片刻又放回了口袋,然後趕赴下一個賞金獵魂地點了。
名片上是這樣寫得:媒婆—馮秋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