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萬年挺著啤酒肚抄著警棍劈頭蓋臉地朝著李學東砸下來。
李學東雙眼射出兩道寒光,微一側身,避開顧萬年的砸擊,膝蓋猛地抬起,重重地撞在顧萬年的腹部。
哇的一痛叫。
顧萬年蜷縮的像蝦米似的摔倒在地,手裡警棍像是變魔術般地落到李學東的手裡。
“你做什麼,打算襲警嗎?!”
見李學東搶過警棍,鮑冬來陰沉的臉龐頓時一變,伸手就要從李學東手裡搶過警棍,免得李學東再向顧萬年施暴。
李學東雙手戴著手銬,抓握警棍極是不便。
鮑冬來本以為能夠輕鬆將警棍給搶過來,豈料警棍在李學東的手裡就好像被鐵鉗給夾住一樣,紋絲不動。
冷酷的笑意在李學東的嘴角泛起,如電般的眼神盯著鮑冬來嘲諷地說道:
“警察同志,你可真是好眼力啊,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襲警了,難道你沒看到他剛才拿著警棍過來打我嗎?!”
“少來這一套,我只看到你現在抓著警棍毆打無辜群眾和警務人員,快鬆手,再不鬆手別怪我不客氣!”
鮑冬來雙手用力地抓著警棍,戴在腦袋上的警帽都有著歪斜,緊咬著牙關,似乎不把警棍從李學東的手裡抽出來就不罷休似的。
李學東單手握著警棍,看著對面的鮑冬來臉色蒼白牙關緊咬,不由得冷笑一聲。
冷不丁,李學東鬆開五根手指。
正準備繼續發力的鮑冬來突然無處落力,雙手抓著警棍朝後栽去,在髒兮兮的水泥地面上連翻兩個跟斗,深藍色的警服都沾染不少灰塵,警帽也跟著掉落,險些就從護欄的空隙裡掉下去。
這一幕令押著李學東的兩個警察目瞪口呆,要知道鮑冬來自從當上治安大隊副隊長後,對待那些不如自己的同事,還有那些前來求他辦事的人,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囂張模樣,根本不把人放在眼裡,別提有多神氣了。
可如今這個神氣的治安大隊副隊長竟然當眾摔了兩個跟頭,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他們倒是第一次見。
“反了!反了!跟我押進去!給我好好地審!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我審出來!”
伸手將警帽給抓了起來,本想戴好,可是看著上面沾染的塵土,鮑冬來臉龐登時變得猙獰殘暴,像一頭髮狂的獅子朝著兩個年輕警察喝道。
兩個年輕警察不敢逆鮑冬來的意思,立即將李學東給押進對面的審訊室裡。
李學東並不是第一次進審訊室,他對審訊室的佈置再熟悉不過,簡單的擺設,最上前擺著一臺桌子,還有電腦筆記本之類的東西,堅著一臺立式強光燈。
這種強光燈是專門用來照射嫌犯用來的,目的就是令他心慌意亂,從而說出某些重要的線索。
正中央擺放著一張特製的木椅,兩個警察擺著李學東坐到椅子上,用木塊將他禁錮起來,令他無法再自由行動。
鎖好李學東後,兩個年輕警察對視一眼,露出陰險狡黠的笑容,接下來就要開始他們的表演。
兩人坐在前方的桌後,一人做著筆錄一人審訊。
“名字!”
“李學東。”
“性別!”
“這個還看不出來嗎?!”李學東眉頭挑了眼。
“廢什麼話,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性別!”年輕警察冷冷地瞪了李學東一眼,喝道。
“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