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學長要出國了,你知道不?”
她們宿舍經常叫學長的,就是傅聿修,她猛地從床上跳起來,“你說什麼?”
她昨天回來大家都睡了,壓根沒人看到她臉上有傷,此刻看她嘴角結痂,臉上還浮著未曾消散的紅腫,都被嚇了一跳。
“風雅,你臉怎麼回事?”
“你們聽誰說傅聿修要出國的?”江風雅跳下床,拽著剛才與自己說話的室友。
“整個學校都知道了啊,他家人一大早就給他來辦理手續。”傅聿修在學校也算名人,各類訊息自然傳得快,“他家那麼有錢,出國也正常啊,現在不都流行出國鍍金嗎?”
江風雅呼吸不順。
出國!
不能讓他走!
她拿著手機,不斷給傅聿修打電話,提示音都是對方正在通話,她只能給他發資訊。
聿修,怎麼回事?聽說你要出國?因為我嗎?你要是走了,我該怎麼辦?
訊息傳送,>您已不是對方好友。
江風雅急得六神無主,穿了衣服往外跑。
人沒出校園,就被輔導員一通電話叫了回去。
在雲城大學,輔導員幾乎等同於班主任,而且她此刻正在她宿舍裡等著,她只能往回跑。
當她到宿舍的時候,六人間的宿舍,幾個室友坐在自己凳子上,不發一言,氣氛格外凝重,她的輔導員正坐在她位置上,手中拿著一瓶她的精華液。
“學姐。”江風雅急喘著,心臟緊張的砰砰亂跳。
“你不是讓室友給你請了病假?生病不待在宿舍,出去幹嘛?”這輔導員也是學生,研一的,喊聲學姐不為過。
“我去醫務室拿點藥。”
“藥拿了嗎?”
“還沒。”江風雅垂著頭。
“你之前申請了貧困助學金吧。”
“嗯。”這是剛入學時候申請的,她戶口還在江家,按照那個條件,完全可以申請,一年有個五六千,對她來說,不是小錢。
“你這精華液一千多吧,就這條件,你還好意思申請貧困助學金?我看你這一桌子的化妝品少說也得幾萬塊吧。”都是女生,對這些自然敏感。
“學姐,這些都是別人送的。”
“最近有人和我反應,你花錢大手大腳,不配申請助學金,而且最近關於你的訊息也很多,你這條件也壓根用不著,所以我就把你的名額給了別人。”
江風雅一怔。
“而且最近有人和學校反映,你作風不良。”
“就算到了大學,管束寬鬆,你也不能出去敗壞我們學校的名聲,要是再有下次,你怕你在學校就待不下去了。”
“好好把心思用在學業上,別總想一些歪門邪道。”
幾個室友面面相覷,輔導員這不就是變相說罵她嗎?
江風雅都不知道輔導員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頂著室友異樣的目光回到床上,眼淚一個勁兒往下掉。
這分明是傅家給她的警告。
“風雅,學姐剛才”有個相處不錯的室友走過去,給她遞了張面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