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琴情緒異常激動的瞪著他，“滾出去，你這個殺人兇手！”
每一個字都如同巨石砸落，猶如鈍刀子狠狠扎進了心裡。
歷老爺子的臉色變了數變。
喬珩已經從護士站打聽情況回來，剛剛水杯碎裂的時候，他的心便提了起來。
“歷伯父，你沒事吧？”喬珩推門進來，眼波擔憂的掃了一眼張玉琴。
歷老爺子擰著眉，“你怎麼……怎麼會來這裡？”
喬珩舔唇，“來這裡做一個學術交流。”
這答案雖然聽起來有些牽強，不過，倒也合乎情理。
“阿珩，你先出去。”
喬珩知道張玉琴有過精神疾病，如果受到刺激，隨時會爆發，歷老爺子真的很危險。
“出去！”見喬珩遲遲沒有出去，歷老爺子拔高了聲音。
喬珩踟躕片刻，“好，我就在外面。”
歷老爺子深吸了口氣，目光重新移到張玉琴的臉上。
張玉琴又將手邊的書籍向著厲老爺子砸去，歷老爺子躲避不及，被一本書砸到了額角。
這書很厚，砸在額角上，瞬間額角就紅腫了起來。
“玉琴，冷遇死後，我曾百般找過你們。”
“殺人兇手，你是殺人兇手，殺人兇手……”張玉琴反反覆覆只有這一句，讓喬珩心中的疑惑越發的重。
就在這時候，一道身影速度極快的撥開門口的喬珩，速度極快的衝了進去。
他一把揪住歷老爺子的領口，眸眼赤紅一片的怒聲對歷老爺子警告：“你已經害死了我爸，現在又想要來害我媽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小時候，他沒能保護自己的爸爸，現在，哪怕付出了生命，也一定要保護自己的媽媽！
厲老爺子握住他的手，“張鐸，你冷靜一些，我沒有想要傷害玉琴！”
“閉嘴！”張鐸怒喝，脖頸上的血管繃得極高，“你不配這樣喊我媽名字！”
見歷老爺子臉色不對勁兒，且張鐸的眼中也湧動著肆虐的殺意，喬珩跟秘書趕忙推門進來。
喬珩眸光森寒的握住喬珩的手，用力扯開，“張鐸，你最好對歷伯父尊重一些！”
“尊重？”張鐸蔑笑一聲，“他配嗎？”
剛剛喬珩已經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雖然依舊一頭霧水，還有很多事情搞不清楚，不過，他不是傻蛋，還是依稀猜到一定是因為生意上的那些事情。
厲老爺子用力斂下眼簾，掩去眼底的那些悲傷情緒。
“張鐸，當初收到亞洲次貸危機，天都的資金鍊也斷了，我當時真的沒有能力去幫你父親！”
想著當初的那些往事，想著冷遇彷彿一隻斷線的風箏一般從樓上墜落，最後變得血肉模糊，歷老爺子便覺得心口窒悶更盛。
他按著心口，身子向後踉蹌了數下。
張鐸冷笑連連，“天都這麼大，你說沒有資金去幫我父親，鬼才信！”
“張鐸，你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我說的都是實話。”
在他們彼此對峙的時候，張玉琴的情況也變得越發的糟糕，她情緒激動的呢喃著，“殺人兇手，他是殺人兇手……”
見狀，張鐸心中的怒火被全部燒起。
“你看到了嗎？我爸跳樓，我媽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想怎麼樣？滾——”
張鐸揪著歷老爺子的胳膊，將他往病房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