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氣氛就這樣僵持住了,大家面面相覷,爭鋒相對,誰都不肯讓步。
此時,公孫延朗聲一喝,打破寂靜:“好了!”
“家主。”眾人見公孫延發話,紛紛安靜下來,目光都向其望去。
公孫延故意咳嗽一聲,厲聲呵道:“這是公孫家主家,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爭吵,是想鬧翻天不成。”
“家主,不敢。”公孫琙拱手作揖,言道,“我只是說出事實真相罷了,伯圭作為小輩,對我們這些長輩該有的尊重還是得有的。”
“可是你作為長輩,有給伯圭足夠的尊重嗎!”公孫延厲聲言道。
這一番話說的公孫琙心裡惶恐,忙反駁道:“那自然是有...”
“我看未必,你句句都沒脫離公孫家,可公孫瓚自幼便離開遼西郡,跟隨他的父親母親前去涿郡發展,而他現在又成為侯太守的乘龍快婿,已是涿郡人氏,與我公孫家有什麼關係呢?”
“可是他姓公孫。”公孫度輕聲說道。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公孫延厲聲呵斥,一句話便將他懟了回去:“之前還以為你成為冀州刺史,結果半年時間便被罷免。”
“那都怪那劉虞...”
“倘若真是他搗的鬼,朝廷豈會不知,為何還封其為幽州牧,要知道,無論在幽州,亦或者在冀州,劉虞的名望都要遠遠高於你,公孫度,你好好反思下自己。”
公孫度聽到這兒,雖然心中滿是不服,但公孫延畢竟言之有理,此事確實得從他自己身上去找尋原因。
“還有你,公孫琙,二十多年的玄菟太守,朝廷徵召你為幽州牧,你為何不應召,私心極為明顯,竟然還想在老夫面前矇混過關。”
“那是因為...”
不等公孫琙解釋,公孫延繼續道:“如今你欺負公孫瓚一個小輩,居心叵測,依老夫看,真正想讓公孫家墮入深淵的,恐怕就是你們兩個人吧。”
“其一,公孫瓚年紀輕輕便已成為遼西郡太守,他的岳父還是涿郡太守,有次身份地位,給我們公孫家可是長了不少臉;其二,其如今前來遼西郡,是奉朝廷之命而來,目的是為討伐入侵的北方鮮卑,立下不世之功,你二人呢,反倒好,非但不支援他,還想方設法給他使絆子。”
公孫延有理有據,一字一句都說到在場所有公孫家長老的心裡。
他們也紛紛附和道:“家主說的對啊,伯圭他是青年才俊,又受到朝廷賞識,有他在,咱們公孫家定然會繼續壯大。”
“公孫度、公孫琙,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公孫瓚也沒為難你們,你們何苦因為一己私慾而來為難他呢?”
眾人七嘴八舌,紛紛替公孫瓚鳴不平道。
大家的言語氣的公孫度與公孫琙兩人臉色陰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兩人本想著在公孫延面前告公孫瓚一狀。
可那公孫延竟然還幫襯著公孫瓚,反倒將他們兩人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
“公孫度、公孫琙,你二人擅離職守,若是被幽州牧劉虞給發現,恐怕又免不了一頓批。”
“那又如何?”公孫度滿不在乎道,他壓根就沒把劉虞給放在眼裡。
“看來你的遼東郡太守之職,怕是不想要了。”公孫延此話一出,公孫度立刻就閉上嘴,他畢竟是遼東郡太守,還歸劉虞管轄。
倘若劉虞當真與他不對付,一怒之下便可罷免他的遼東郡太守之職。
“度兒,我們走。”公孫琙見在公孫延這邊討不到好處,繼續留在這兒也毫無作用,不如回去。
“等等,公孫琙,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公孫家家主的話,就請你不要再為難公孫瓚了,都一家人,一家人何苦為難一家人。”公孫延說道。
“明白了。”公孫琙頭也不回地離開,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他知道此事。
等他們離開後,公孫延語重心長,對公孫瓚道:“這個樑子,算是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