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忖了忖:“幽州的父母官是誰啊。”
“漢室宗親劉虞。”張世平脫口而出。
“厲兄弟,你瘋了!”張飛聞言,大聲喊道,“這劉虞之前可是打了你五十大板啊,整整五十大板,你可是休養了整整一百天,你竟然還想讓他來幫你。”
“是啊,厲公子,你這有些異想天開了,你可是把他的兒子給暴揍了一頓,他定然懷恨在心,更不用說來幫你了。”張世平只覺得劉厲的想法頗為瘋狂,也表示反對。
“你們可曾聽說劉虞的為人。”劉厲徐徐道來,“劉虞在幽州頗有名望,之前打了我五十大板,只是為了捍衛他幽州牧的威嚴,實則他怎會不知他兒子的所作所為,
若是真要治罪,他大可以安一個莫須有罪名給我,繼續打我五十大板,甚至抓我入獄,但他並未這麼做,說明他心裡還有一杆秤。”
張飛這才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道:“對哦,那厲兄弟,你想怎麼請他呢?”
“當面去請。”劉厲不假思索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劉厲很清楚,若不這樣做,即便自己新開了傢俬媒,也只是雷聲大雨點小罷了。
因為高老爺兒子高躬的所作所為,已讓涿郡百姓怨聲載道。
而這半年來,他的婚介所事業也止步不前。
“請得到嗎?”不是張世平懷疑劉厲的能力,而是這真的是一件難度極大的事情。
劉厲笑了笑說道:“我沒有能力,但不代表別人沒有能力,可不要忘了,我的老師是鼎鼎有名的大儒盧植。”
“厲公子,您指的是盧植盧先生?”張世平聞言,驚呼道,“您說盧植先生是您的老師?”
盧植雖然辭官回鄉,但他的事蹟在外廣為流傳,對於張世平、蘇雙這種行走江湖的販馬商人,道聽途說的最多。
“這盧植先生可不僅僅是大儒,更是將軍,是平定九江蠻族叛亂的將軍,我聽說過,他辭官返鄉後,朝廷多次徵召,他都沒有應召,反而在涿縣教書。”
說到這兒,張世平嘆了嘆氣,道:“真是可惜了,盧植將軍的才能可不能埋沒在小小涿縣,他應該有更廣闊的天地。”
“誒,對了。”說到這兒,張世平突然想起,這劉厲既然是盧植的學生,若是他來勸說,或許盧植會答應重新出山。
倘若盧植出山,那劉虞定然會給他一個面子,前來涿郡為劉厲背書也不是不可能。
“高,這一招著實是高。”張飛聽的雲裡霧裡,但也大概明白了,“厲兄弟是打算讓盧植去拜託劉虞,然後來替你背書。”
劉厲點點頭道:“我與侍中劉和的恩怨沒有那麼快解決,如今之際,只能拜託我的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