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放心,我已與蘇雙商量過,此事我會竭盡全力相助,但是否能成,還得看他自己。”
最麻煩的兩個顧慮解決後,盧植問道:“那你打算讓誰來替你背書呢?”
盧植很清楚,這半年來,這塊金字媒招牌的效益已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姑且不論侯太守那邊承受到來自百姓們的壓力。
更不用說現在德高望重的高老爺,也快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狀態。
而劉厲雖與高老爺恩斷義絕,但看到這塊金字媒招牌,氣定不打從一處來,說不定會遷怒於他。
“先生,學生的想法是,高躬坑了這麼多鄰里鄉親的錢,由我來還。”說到最後幾個字,劉厲是一字一頓,態度堅決,沒有一絲猶豫。
雖然他心裡也很痛苦,畢竟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賺錢多難啊,一個月的俸祿才幾兩銀子,他粗略地算了算,若是要還這筆錢,少說也得幾百兩。
“你瘋了!”盧植猛然站起身,厲聲道:“且不說這個錯誤不是你犯的,理應由罪魁禍首高躬來還,就算是你犯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也沒必要全還。”
“人無信不立,業無信不興,國無信則衰,這個道理先生您應該比我懂,丟失誠信的並不是高躬,而是這塊金字媒招牌,既然這塊牌匾回到我手裡,那我就不能給他抹黑。”
盧植認可地點點頭:“可是這將掏光你所有的積蓄,你難道真的忍心。”
“先生,終其一生的事業,定然不能放棄,若是放了,那學生就愧對於自己了。”劉厲說道。
“好,既然你有這個心,那為師來替你背書。”盧植聞言,朗聲說道,此刻他對這個學生才算真正的認可。
“不,先生,學生擔心您的分量不夠。”劉厲講話倒也直白,毫不客氣道。
這話說的盧植無語,他嘆氣道:“那你倒是說說,誰能比為師更有分量。”
“幽州牧劉虞,我之前與他的兒子劉和不和,還暴揍了他一頓,還望先生能助我一臂之力,請他來幫幫忙。”
聽到這兒,盧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別說你看不慣他,我也看不慣,仗著自己在朝為官,當了個侍中就開始趾高氣昂起來,竟然還想來為師這兒拜師,我第一個不同意。”
原來之前劉虞讓他兒子來盧植這兒拜師學藝,但劉和這一副吊兒郎當的態度,最讓盧植不爽,竟直接拒絕,到現在為止,劉虞還對此事耿耿於懷。
“看來先生也是請不動劉州牧了。”劉厲嘆氣道,沒想到自己說了這麼多,竟然白跑一趟。
“什麼請不動,不需要請他,為師出馬即可。”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為師可是兩郡太守!難道這樣的分量還不夠嗎?”盧植朗聲道。
“兩郡太守?”劉厲聽得是越發糊塗,“先生,您不是不應詔嗎?”
“那我現在就應詔。”說完,盧植一把拿過詔書,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