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兒。”
他已然半年沒見到過劉厲,如今再見到他,眼眶溼潤了,他顫顫巍巍地抬起手,卻又迅速放下。
“義父,說來我們已經半年未見了。”
“你還喊我一聲義父,說明你心裡還認我這個義父,這塊牌匾...”高老爺有些不捨地望向金字媒招牌。
見劉厲出現,高躬又開始胡說起來:“劉厲,你臉皮可真厚,竟然還敢出現在我們面前,說了,你已經被逐出高家,高家的所有一切都與你無關。”
“閉嘴!”高老爺厲聲喝道。
高躬本還想滔滔不絕,見高老爺發怒,他趕忙閉上嘴,只是腳步又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些。
“義父,半年前我離開高家,半年來未曾看過您,但我也一直記掛您,您身體可好。”
“好好好。”高老爺聲音有些哽咽,十幾年的養育之恩,豈會說斷就斷,這半年來,他也一直想著他,“你怎麼樣?”
“侯太守待我不薄,把官媒住所讓給我。”
“好,那就好。”
“義父,此次我前來,正如嚴大人所說,我是來要回這塊金字媒招牌的。”劉厲下定決心後,肯定地說道。
高躬一聽,插嘴道:“厲公子,你這話可就說的不地道了,什麼叫要回,這塊牌匾難道是你的嗎,沒有我爹,你能有今天?”
劉厲拱手一揖:“高少爺,義父對我的養育之恩,我一直銘記在心,這些年來我為高府所做的一切,我也從未帶走,畢竟養育之恩大過一切。”
“那你還要收回金字媒招牌。”這金字媒招牌可是高府的搖錢樹,高躬這種唯利是圖之人,怎麼能讓搖錢樹斷了。
他是萬萬不會讓此事發生的。
“好傢伙,高少爺你可真貪啊。”張飛聞言,忍不住說道,“這搖錢樹上的錢,已經快被你搖完了,漫天要價已然涿郡百姓苦不堪言,以後誰敢來你府上,讓你幫忙做媒。”
高躬卻滿不在乎道:“那又如何,這是他們能力不到位,與我何干?我可是忙進忙出的,幫忙張羅,還提供場地,也就僅僅只收了十兩,可他們呢,非但不領我的情,竟然還想為難我。”
直到現在,高躬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錯誤所在。
“義父,您看看,高躬他毫無自覺,打著金子媒招牌的旗號在涿郡招搖撞騙,若是繼續這樣下去,金字媒招牌丟失事小,您丟了顏面,晚節不保才是大。”
“如今,我也是來要回屬於我的東西,還望義父成全。”劉厲彎腰作揖,言道。
“爹,別上了劉厲的當,他是在誆你,想打感情牌,你若是把這牌匾還回去,只怕他會另起爐灶,與您搶生意。”
見高老爺還未表態,張飛走上前,狠狠地瞪了眼高老爺:“高老爺,你怕是老糊塗了吧,繼續這樣下去,你怕是要成為涿郡的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高老爺不為所動,望著劉厲,道:“厲兒,你當真要收回它?”
劉厲眼神中沒有一絲猶豫,肯定地回道:“義父,我要拿回原本屬於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