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厲心中暗暗敬佩,沒想到盧植為人如此剛正,什麼話都敢說。
“你你你。”劉和驚詫地說不出話來,他說又說不過,打又打不過,杵在原地乾瞪眼,生悶氣。
“和兒,快過來,別在那裡繼續丟人現眼。”上座的劉虞早就注意到這裡發生的事,朗聲喚道。
見劉虞給自己救場,劉和頓時來了信心:“你倆等著,有人會來收拾你們。”
...
等他們離開後,盧植兀自坐下,拿過自己的《六略》,繼續津津有味讀起來。
“學生見過先生。”劉厲雙手一拂,便要拜道。
“別,你拜我,我可受不起。”
“怎麼,先生,您剛剛不是答應收我了嗎?”
“誰答應收你。”
盧植的回答讓劉厲雲裡霧裡,剛當著劉和的面,可是盧植親口說他是自己的學生。
再來一遍,他也絕不會聽錯。
此時劉厲腦海裡已翻騰千萬次,他觀察仔細,見盧植敲敲筷子,便立刻反應過來:“對,還沒行拜師禮呢。”
劉厲忙拿起酒壺,倒滿酒盞,遞到盧植面前,道:“先生,學生給您倒酒。”
盧植緩緩閉上書本,將書往旁邊一放,從劉厲手中接過倒滿的酒盞,道:“拜師禮行了,你就入我門下,僅限於旁聽。”
“多謝先生!”
...
劉厲是個目的性很強的人,來到漢末,開了一家婚介所,他就一個目的,就是做媒。
事先他也打聽過盧植,之前劉虞多次徵辟他,可他都不應,直到建寧年間,他才答應被徵為博士,從此開始步入仕途。
揚州九江郡蠻族叛亂時,他被拜為九江郡太守,等他到任後,叛亂很快就被平定了。
隨後他就辭官回家,來涿縣開了學堂教書。
如果說他沒有報國之心,那是肯定不對的。
只是因為讀書人的好面子,才讓他說話總是藏著掖著。
這麼多年過來,盧植不是在當官的路上,就是在辭官的路上,至於他的夫人,誰都沒聽說過,也不知道。
與其猜來猜去,不如直接去問。
“盧先生,學生冒昧地問您一個問題。”
“問。”盧植頭也不抬,安心乾飯。
“盧先生,啥時候讓我去您家裡坐坐?”
“怎麼,你來我家有什麼事情嗎?”
“拜訪下師孃。”
撲!
盧植剛喝了口酒,差點沒噴出來,他向劉厲望去,“你打聽我的隱私幹什麼?”
“沒什麼?先生大驚小怪了,那您是我的老師,莫非,我還沒有師孃?”劉厲立馬八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