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崔雲真?有沒有搞錯啊?!這《狀元卷》明明是趙秉忠寫的好不好?!明代才子趙秉忠!我可是他的鐵桿粉絲呢!”
“趙秉忠……是誰?”
“哎呀!他15歲時為補府學生,24歲中舉人,25歲參加殿試,一舉考取第一甲第一名,中了狀元。很厲害的!”
冉一一瞬間化身迷妹,兩眼放光。
“我還是不明白。這和崔雲真的文章有何干系?你的意思是,崔雲真作弊,竊取了趙秉忠的答卷?”
“呃……有道理有道理……”
“不可能。”
“為什麼?”
“崔雲真自幼天資聰穎。他的不少詩作都是受到肯定的。且此人怯懦得很,斷不敢幹出這種事情。”
“可《狀元卷》明明就是趙秉忠的呀!而且,好奇怪啊。趙秉忠不是這兒的人,你們甚至從未聽說過他。那麼,崔雲真又是如何搞到他的東西的呢……”
冉一一想不出個所以然。剎那間,腦子裡一道靈光閃過!
“啊!我知道了!莫非,崔雲真也來自我們那裡?他也知道趙秉忠?!”
“一一……”
“季臻,快!帶我去找崔雲真好不好?他很有可能是我在青胥落單的同鄉啊!”
自上次季臻偷書失敗,中箭負傷後,冉一一就沒膽繼續在他面前提起《青胥引》和回家的事。不過,她依然沒有放棄希望。或許,她只是需要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而現在,崔雲真出現了。關鍵是他知道趙秉忠的存在!那他一定和自己有某種關聯!冉一一必須找到他,她真的有太多太多的謎團要解。
“好。”
季臻根本拒絕不了冉一一。縱使前方有危險,那又如何?“士為知己者死”。他只知道,事關冉一一,自己絕不可能袖手旁觀。
崔府大堂,崔雲真正在受訓。
“哈哈哈……雲真!此番你做的很好!果然沒有辜負為父的期望!一舉拔得頭魁,光宗耀祖,沒有丟我們崔家的臉!哈哈哈……”
“這都是父親多年教導的功勞。”
崔雲真仍是唯唯諾諾的模樣,沒來由地令崔達康心煩。
“你這小子,什麼時候才能硬氣一點兒!都是西京狀元郎了!還這麼怯懦,像個什麼樣子!”
“孩兒知錯,孩兒一定會改!”
崔雲真嚇得立馬跪下。
“不過,有一點,你得跟我說實話。為父頗覺奇怪,就你這麼個懦弱的性子……哪裡寫得出如此剛硬的文章?你莫不是做了什麼手腳吧?!”
“沒有!絕對沒有!父親誤解孩兒了!”
“瞧你那副慫樣兒!你是我崔達康的兒子,就算是作了什麼見不得光的小動作,也沒什麼。只是,辦事,講究一個‘乾淨利落’,萬不可給我露出什麼馬腳!知道了嗎?”
“是……孩兒謹記父親大人教誨!父親,孩兒剛剛授了官職,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先行告退。”
“嗯。”
崔雲真戰戰兢兢地退下了。
崔雲真走後,崔達康若有所思。還是查得仔細些吧,萬事小心為妙。
“老爺,門外有位自稱季臻季神醫的先生,帶著個小姑娘,想要求見大公子。”
“季臻?哼,我沒找他,他倒找上門來。”崔達康眯了眯眼睛。
“你說,他們是來找雲真的?”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