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機車改裝的小門店,四個頭綁黃巾的青年正在捲簾門下抽著煙聊著昨晚的英雄事蹟,一輛白色的普拉多在他們身前停下,下來兩男一女,一個披著軍大衣頂著鳥窩頭的傢伙走在前,身後跟著一個穿著花裡胡哨的胖子,然後是一個長相格外漂亮卻有著一抹詭異的紅唇,穿著一身黑白西裝的女人。
一個青年打量起這麼三人,雙手插兜的走向領頭的雞窩頭說道:“喂,這裡可不是停車的地兒,找茬是不是?知道不知道我們是什麼?”
“黃巾軍對吧?”雞窩頭自顧自的點燃一根菸說道。
“知道還不TM的滾!”那個青年吼道。
一直四十四碼的大腳直接踹在他的肚子上,這個體重最多一百斤的青年直接被喘了出去,剩下三個青年也不客氣,摸起傢伙就湧了上來,但是無一例外,全部被那個衣著花哨的胖子解決掉。
闖子抽完那一根菸之後,這四個青年已經開始躺在地上*著,闖子走向剛剛吼他那個混子,在他身旁斷下,拽著這青年的長髮,直接給拎了起來,雖然這個青年在鬼哭狼嚎著,但是闖子卻沒有一絲的心軟。
“告訴我你老大現在在哪?”闖子問道。
“草*****!”青年破口大罵道,顯然很是有骨氣。
“很有骨氣對吧?”闖子另外一隻手掏出一把匕首,然後攥著刀尖飛快的刺在這青年的大腿上。
青年疼的開始大叫起來,被那刀尖刺不停刺著,疼痛一次一次席捲了他的大腦,他從未體會過這種疼痛,但是眼前這個雞窩頭,卻並沒有給予他任何還手的機會,只是一次一次刺著,甚至連給予他招供的機會都沒有。
剩下躺在地上三個青年見到這麼一幕,眼都看直了,正要摸出手機打電話,卻給那胖子直接搶過了手機,踩成了粉碎,他們只能夠眼巴巴的看著這絕望的一幕。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青年不知道被刺了多少下,一直當這個青年因為疼痛而昏死過去,闖子才放開他,然後手中盤玩的匕首走向另外一個青年,說道:“你們可以繼續嘴硬,你們四個不說,我大可以慢慢找,反正這夜還長的很,我就不信這黃巾軍,一個個都是個爺們。”
那三個青年一時徹底的傻了,他們那裡見過這種瘋子,一個個痛哭流涕的報出那火鍋店的地址,雖然他們對於黃巾軍有著絕對的忠誠,但是剛剛闖子折磨人的那一幕,著實對於他們來說太過的震撼,恐懼早已經戰勝了他們的理智。
三人幾乎同時爆出了那火鍋店的地址,甚至連房間號都說了出來。
闖子聽過後,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唐金說道:“都綁起來,別讓他們壞了事。”
唐金點了點頭,雖然他體態肥碩,卻格外利索的外加那個昏死過去的青年,把四人直接綁在了一起,還不忘把他們的嘴給封上,他叮囑道:“今晚老老實實待在這裡,明天路過的人自然會給你們鬆綁,但是如果讓我知道你們耍了什麼花心思,折磨人的辦法我們可有的是。”
三個青年齊刷刷的看著胖子,不停的點著頭,那可憐兮兮的眼神之中滿是誠懇,雖然披著黃巾軍這麼一個馬甲,但是歸根結底,他們還真是一群初出茅廬的孩子罷了,哪裡見過這些場面。
唐金一臉滿足的上了車,發動普拉多揚長離開,他們三人才默默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就好似從鬼門關裡剛剛跑出來一半,背後的襯衫早已經被汗水所浸溼。
一輛凱迪拉克CT6打頭陣,後面跟著那兩輛金盃。
凱迪拉克打起了雙閃,兩輛金盃各自拐向左右,凱迪拉克則單獨的開向了旺口街前,在那一片大空地停下。
下車的蔡成文倚靠著車子深深撥出一口氣,看向那旺口,心中那原本動搖的幾分,再次堅定了幾分,他不願變成第二個蔡魁,永遠都不會成為第二個蔡魁,雖然就這麼一個看似簡單的事兒,卻需要他用一生去證明。
宗邵陽彎曲著腰桿抽著這麼一根菸,雙眼死氣沉沉看向遠方閃爍的車燈,這個生於這個世上與消失在這個世上並沒有區別的男人,微眯起眼來,似是下了莫大的決心,猛然的挺直了腰桿。
似是來自於小人物天生的第六感,他知道這個漫漫長夜到底會發生什麼,但是他沒有對於蔡成文開口,只是如此坦然的面對著這一切,對於他來說最過於沒有尊嚴的,不是生在了這個世界上最底層的高度,而是走了一條自己所選擇的路,最後不得不放手的時候,哭爹喊娘,那才是最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