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凌逸出門,她沒聽到。
紅衣滿臉驚訝,「主子,你怎麼知道……」
就連紅衣也是當初林家動亂,她在宮裡保護公主的時候,才知道凌逸的身份。
今個之所以在街上跟張家嗆聲。
紅衣是個護短的人,她喜歡沈隋,但也覺著凌逸是個很好的姑娘。
沈漾低下頭,「早就知道了,三哥也知道。」
這話如同過了明路。
紅衣抿抿嘴,「實在不行,我去把張賀殺了,他死了公主就不用這麼為難了。」
必要的時候,以暴制暴。
沈漾壓住紅衣的胳膊,搖了搖頭,「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凌逸為什麼對張家如此包容。」
「紅衣姐,你晚上——」
沈漢從外邊進來,正好看到紅衣的壞笑。
沈漾整理了一下袖子上的褶皺,沈漢有些奇怪,「漾漾,聊什麼呢。」
紅衣衝著沈漢比劃出一個噓的動作。
瀟灑離開。
沈漢看著她的背影,「紅衣姐幹嘛去啊,晚上不在家吃飯啦。」
沈漾含糊不清,轉移話題,「嗯,大哥他們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沈漢就是去打聽沈秦的行程了。
桌子上的茶水沒動,他就著杯子喝了幾口,「也就這兩天吧,謝家我沒去,找福叔問的。」
往前的將軍府重新掛了牌匾。
謝夫人也回來了,沈漾還沒見過。
下學回來。
沈隋有些瘦了,沈唐好像又長高了點。
進門的時候懷裡鼓鼓囊囊的,同沈漾來了個擁抱,硌的小姑娘腦袋疼。
「四哥,你懷裡是什麼。」
沈唐捂著胸口,「沒什麼,就是從書院拿的書,我先送回屋裡。」
他一路小跑,沈漾看的奇怪,卻沒多問。
「三哥怎麼又瘦了,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沈隋的白衣下襬沾著星星點點的墨水,他斯文的笑笑。
「近來天氣冷,胃口不好罷了。」
冬日的夜黑的極快。
說話的時候還能看到夕陽,一轉眼月掛樹梢。
雪娘子拿圍裙擦手,剛想叫眾人吃飯,門口傳來一聲輕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