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昂首挺胸等待誇獎的沈唐。
「到那好好吃飯,下次回來長高點。」
沈漾沒忍住哈哈就笑。
沈唐氣成河豚。
儒知書院不比那天報名的人少。
路邊都是馬車。
不過因為要扛著行禮上去。
倒是有專門留出來的通道。
鄭思松一身青矜,留著短短的胡茬,站在書院門口。
桌子上擺著毛筆和硃砂,每個持有玉佩的學子進入書院,都由他親自點硃砂開智。
書院不容許其他人進去,沈漾等人只能送到門口。
好在沈隋沈唐的行禮不算多。
小姑娘從懷裡取出兩枚紅繩掛著的配飾。
她把毛筆模樣的掛飾遞給沈隋,「三哥。」
掛件上刷的圖層,就連筆尖都刻的細膩。
沈隋當著沈漾的面掛在脖子
上,「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另一個是脈枕模樣的掛飾,沈漾本想做兩個一樣的,怕感覺不用心。
沈唐帶在脖子之前還特意問了下寓意。
比如自己這個有什麼說法嗎。
沈漾張了張嘴,「嗯,一脈相承,威震山河。」
再往下就編不下去了。
因為她本意是打算用這個提醒一下沈唐,實在不想學就別學了。
別累著手。
目送沈隋他倆進去。
鄭思松還記得沈家的兩個,「言川呢。」
謝言川今個穿的沈漾之前給他的那套長紗,陽光下繡球花泛著金色。
他遙遙衝著鄭思松行了一禮。
鄭思松顧不上給下一個人點硃砂,放下毛筆過來。
「言川,今日書院開學,你怎的不來。」
他突然一句給謝言川問迷茫了。
少年人眉眼清透,「先生,川未報名。」
鄭思松卻不管不顧,「你來儒知書院何須報名,為師早就給你安排好了吃穿住行。」
言下之意。
只要謝言川來個人就行。
沈漾默默往後退了半步。
其實她之前也是想讓謝言川來上學的,甚至沈秦也一塊。
綽子廠起來之後,按照現在的價錢,每年的利潤足夠支撐起他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