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忽視了趙克元真正從黑市出來的原因。
夜裡睡的並不好。
謝言川迷迷糊糊只小憩了片刻,後院的窗戶傳來三聲石子敲擊的聲音。
他迅速翻身起來。
拉來窗欞,馮虎帶著一身白色的嶽秀才,從窗外翻了進來。
剛一見到謝言川。
嶽秀才雙膝下跪,「嶽秀蓮求謝公子救命,若能逃過此劫,此後當牛做馬,任由謝公子差遣。」
馮虎有些笨拙的點上燈。
謝言川和他對視一眼,馮虎聳了聳肩,「屬下把公子的密信帶到,嶽秀才主動要來見您的。」
這下謝言川明白了。
少年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嶽先生,起來說話。」
屋子裡有桌椅。
嶽秀才只敢坐半拉屁股,就著燭火,他擼開袖子,紗布纏的緊緊的胳膊上,一圈圈的鬆下來。
就看著手臂上方,赫然出現一朵海棠花。
謝言川瞳孔一縮。
「謝公子,這就是小的求您的原因。」
嶽秀才一臉苦笑,原本刻意維持的書生氣收斂,不等謝言川問話,他主動開口。
「半年前,沈姑娘剛給水墨丹青裝修好的時候——」
那天狼四急匆匆的跑過來。
告訴嶽秀才,黑市出事了。
城西都在嶽秀才的管理下,黑市表面上只是個買賣的地方,實則以嶽秀才為尊。
這些年不是沒有人打黑市的主意。
一來嶽秀才人脈廣,訊息靈通,那些人找不到機會下手。
二來他能耐大,確實也抗的住黑市的折騰。
本以為又是什麼宵小之輩。
嶽秀才當時也沒放在心上,直接去了黑市,那人坐在一輛黑布矇住的馬車上。
聽聲音很是蒼老,明明馬車四周圍的嚴嚴實實。
他似乎能看到外邊,開口就跟嶽秀才說,以後投靠他的手下,許給嶽秀才數不盡的榮華富貴。
嶽秀才痞氣一笑。
他現在就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還不需要聽命於任何人,自然是不願意。
那人也沒強求,只是拍了兩下手掌。
從另外一輛馬車後邊,丟出個奄奄一息的男人。
馬車裡的聲音有些蒼老,但精氣十足。
他讓嶽秀才不管用什麼手段,從男人口中問出千織錦的織造方法。
自己一年後來取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