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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灌鋒似的腿邁過帳房前頭那院門,陳瀾甚至沒注意到空中漸漸飄雪,只瞧見院子明瓦燈旁那個有個人影,不禁斜睨了一旁的方太監一眼。果然,方太監在一愣之後立時一溜小跑似的衝上前去,到了背後還隔著幾步時就深深行禮,那腦袋就幾乎要挨著地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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