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酒樓裡頭,鄭滿堂正在一個貴賓廂房裡頭,和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相談甚歡。
這老者,便是F市三大家族之一的陳家的掌舵者,陳北玄。
“我陳北玄這一生之中,最佩服三個人,鄭老,您知道是哪三個不?”陳北玄說話的語氣帶著儒雅氣息,一舉一動之間,都充滿著從容和自信,像極了古代的書生文人,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竟然是F市的武道宗師。
陳北玄所修煉的“天元氣功”,乃是氣功武術中的深奧功法,極其強悍,同等境界下,一般的暗勁宗師,很難與他匹敵。
鄭滿堂呵呵笑著:“陳老弟,你說的是哪三位呢?”
陳北玄回道:“第一位,自然是操控整個F市命脈的那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
鄭滿堂點了點頭,“那位老人家確實是每個人都該敬仰的存在,畢竟他的實力就擺在那裡。”
陳北玄接著說道:“第二位自然是我的師父,他不但教會了我‘天元氣功’,讓我們陳家不再受制於人,而且,他還懂得培育靈草,煉製丹藥。上次送給鄭老您的紫幽草,就是我師父他老人家花了五十年時間培育出來的靈草。”
“哦?”鄭滿堂感到一絲意外,“我還以為那紫幽草是陳老弟你自己培育的,又或者花高價錢從外頭買來的呢,呵呵,沒想到是陳老弟的師父培育出來的。”
“鄭某早就聽說過陳老弟你背後有高人指點,只是一直不知道,那位高人到底是誰?”
陳北玄呵呵笑著,說道:“鄭老,您就不要問了,我師父他不允許我對任何人說出他的身世,再說了,就算是說了,你們可能也不會相信。”
“此話怎講?”
“因為他的形象,和大家所想象中的德高望重、仙風道骨的形象完全不一樣。”
“呵呵,難不成你師父不是人?”鄭滿堂半開玩笑說道。
陳北玄卻搖頭笑了,“鄭老,您想太多了。”
他接著說道:“您可知我陳北玄最佩服的第三個人是誰?”
“是誰?”
“那自然是鄭老您了。”
“我?”鄭滿堂笑了起來,“陳老弟,你何須這樣奉承我,我鄭滿堂這一輩子,活了一百一十歲,可到現在為止,依舊一事無成,有什麼好佩服的。”
陳北玄卻說道:“鄭老,您就不用自謙了。”
“能將鄭家經營成現在這規模,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而且眼下G市的局勢,頗有‘分久必合’的趨勢,而鄭老您背後雖然沒有武道宗師的支撐,但卻能穩坐釣魚臺,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G市這片天地,終究會是鄭老您的盤中餐。”
鄭滿堂呵呵一笑,“陳老弟,你又怎麼知道我鄭家背後沒有武道宗師支撐呢?”
陳北玄啞口無言,最後只好呵呵笑了一下,說道:“呵呵,我猜的,畢竟這麼多年來,陳某還從未見過鄭老您出動過武道宗師,就算是十五年前那場大災難,讓鄭老您經受喪子之痛,鄭老您依舊沒有出動武道宗師,所以陳某就斷章取義了。”
一提到他那死去的兒子,鄭滿堂臉上突然露出一絲悲慟之色,不過隨即卻一笑而過。
“我們鄭家確實沒有武道宗師支撐,不過…”
這時,鄭滿堂的手機響了起來,鈴聲是毛阿敏的《歷史的天空》。
“抱歉,我接個電話。”
鄭滿堂拿出手機來,見到是張子威打來的,不禁微微皺眉。
張子威也算是個臉皮幾尺厚的無恥梟雄,前不久他才派雲振華來綁架鄭滿堂的孫女,還好當時柳一凡在場,不然就讓他的詭計得逞了。
如今他竟然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還打電話過來,估計是來參加生日晚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