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也不以為意,淡然一笑,還是拱拱手跟兩人打起了招呼:「武植見過曾相,見過駙馬爺!」
曾布和王詵聞言,這才回過身來,朝他點頭示意,不言不語,神情甚為淡漠。
武植提議推行的攤丁入畝政策,在增加朝廷稅收的同時,也明顯地損害到了曾布和王詵等眾王公大臣們家族的利益,他們被迫繳納了很多的新田賦,心中不記恨他才怪呢?
武植心知肚明,也沒有跟倆人計較,更沒有腆著臉上去湊熱鬧巴結倆人,神色平靜地看向足球場,也觀看起眾人訓練來。
看著看著,武植髮現場中有個年輕人球技還算不錯,腳法嫻熟,一隻蹴鞠在他腳上上下翻飛,花樣繁多,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請問王爺,此人是誰?球技還不錯!」武植頓時來了興趣,用手指著場中的這個年輕人,對趙佶問道。
「他呀?名叫高俅!」端王趙佶見到武植對自己的球隊上心,也頗為高興,笑著回答道。
「哦!他就是高俅?!」武植聞言心神一動,不由得又多看了幾眼。乖乖,某傳中陷害林沖的罪魁禍首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武植不禁覺得頗為有趣。不過隨著自己的到來,歷史已經悄然發生了改變,眼前的高俅要想陷害到林沖估計是沒有那個機會了,自己也不會給他機會的!
場上眾人雖然腳法還不錯,尤其是高俅,不過都是花樣技法居多,都是花花架子,真正的技戰術並不多,與新式足球運動有點格格不入,臨戰時估計就會原形畢露,潰不成軍了。
武植看了一會,終於心中有數了,頓時失去了興致
,開始欣賞起端王府的景緻來。
「武兄覺得本王的球隊如何?」趙佶見到武植不再關注足球場上的訓練,興趣缺失的樣子,心中有點失望,連忙乾笑著問道。
「還行吧!」武植儘管不看好,但還是違心地回應了一句。
「只是還行嗎?武侯好大的口氣!莫非武侯也懂得玩蹴鞠?」隔牆有耳,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站在一旁的曾布卻不幹了,以不陰不陽的口吻,揶揄地插了一句。曾布早就看武植不順眼了,在端王面前,他也很想看武植的笑話。他作為朝廷的次相,到現在都還沒能封侯封王,而武植小小年紀就是侯爺了,他滿懷的羨慕嫉妒恨。
「這蹴鞠,我還真的會玩!」看到曾布從見面起就對自己不友好,武植也不再謙讓於他,盯著曾布的臉,收起笑臉,沉聲懟道。
尊重於人也是相互的,人敬我一尺,自己就會敬人一丈。既然人家都不尊重自己,自己又何必去敬重別人?要看別人的臉色行事?
「哦?要不武侯上場去練練?讓我們大夥也開開眼界?」老男人王詵也不懷好意地上前來拱火,武植的英俊帥氣讓他也很是不舒服。
武植聞言,一言不發,只是冷冷地盯著他。見到武植並沒有搭理自己,王詵不由得更為惱怒嫉恨,卻也不好發作,畢竟這是在端王府裡,武植是端王趙佶請來的客人,他不看僧面還得看佛面。
簡王趙似、永寧郡王趙偲,還有刑恕,則都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並不摻和。
「武兄,要不本王陪你上場去練練如何?」趙佶見到場面有點僵,為了緩和場上氣氛,他連忙用手搭著武植的肩膀,笑著問道。
「那好吧,既然王爺有興致,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們就組隊來個比賽吧。」看到趙佶眼中躍躍欲試的神情,聞言後,武植想了想,知道再也避不開了,於是就點點頭答應了趙佶的要求。
趙佶馬上吩咐王府中下人拿來了兩套短衫球衣,他自己換了一身,給武植也換上一身。武植身材高大,比趙佶還高出半個頭,換上的球衣不太合身,但還能將就著穿。
待換好球衣,兩隻隊伍也分好了,端王趙佶和高俅分在一個隊伍裡,武植則分在另外一隻隊伍裡,每隻隊伍十一個人,進行對抗比賽。老男人王詵則自告奮勇當上了裁判。
比賽開始後,武植就不客氣了,全身心地投入了比賽中。每當得到球,他就拿出了後世裡作為學校足球隊長的水平出來,左盤右帶,左突右奔,把戰火頻頻燒到了對方的禁區邊沿,時刻威脅著對方的球門。
在半個時辰中,武植勢如破竹,上演了帽子戲法,一個人連續攻進對方球門三個球。三比零的比分讓場中的趙佶和高俅心中崩潰,面紅耳赤,也讓場外的曾布、王詵、趙似、趙偲和刑恕五人看得目瞪口呆,徹底傻眼了!
他們不僅看不到武植鬧笑話,反而被武植的精湛球藝給驚嚇住了,也被武植打臉了。曾布和王詵更是悻然,大失所望。
「武兄好技藝!」賽罷,當走下場時,趙佶湊到武植面前,練練誇讚,他今日算是開眼界了。本來趙佶還以為世上唯有高俅的蹴鞠技藝最高,可那知還有比之更為厲害的。
高俅也收起了自鳴得意之心,他本來還自詡蹴鞠的技藝高超,可如今在武植面前卻不堪一擊,自嘆弗如,他才明白什麼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經此一鬧,在端王府的午宴上時,武植倒成了宴席的主角,端王趙佶對他是另眼相看,熱情備至。
武植也總算領教了端王趙佶不僅才藝出眾,還有著油滑會討人歡心的一面,這讓武植心中多出了一絲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