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嬌有些好奇的問道:“眼下,存入多少錢糧絲帛之物了?”
阿鐵伸手撓一撓後腦勺,轉頭看向一旁的南宮公主,卻是一時間不敢胡亂說話。
因為,楊川離開長安城、前往朔方郡赴任之際,便說得很明白,家中一應事務,都交給南宮公主幫忙打理。
“南宮表姐,還是你來說吧,”陳阿嬌也看得出來,南宮公主才是‘正主兒’,“楊川此舉,無異於白白的往裡面貼錢,就算有百萬家財,恐怕也扛不住如此胡亂散財吧?”
“怪不得那小賊很得人心,原來,是個散財童子?”
南宮公主笑了:“賺錢很重要,賺一點名聲也不差,阿嬌表妹,你若想安安穩穩的當人家楊川的丈母孃,可別像在咱們家一樣驕橫刁蠻不講理,小心被人給攆出大門。”
陳阿嬌怒道:“他敢!”
南宮公主輕笑道:“你那寶貝女婿,可是連劉彘都敢假裝不認識,當成了僕役,指手畫腳的讓皇帝給他打下手,磨了大半夜的豆子呢。”
陳阿嬌呆了好幾個呼吸:“他……沒生氣?”
“他自然是生氣的,不過,”南宮公主飲了一口茶,意味深長的說道:“可是阿嬌表妹,你說這世上的事情就很是奇怪,皇帝被那小子使喚著磨豆子,還被你家滿月兒抓破了麵皮,偏偏就不怎麼記恨。”
“相反的,聽我大姐說,正是那一次之後,劉徹才最終在心裡認可了楊川,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給他封爵進官,看樣子,是實實在在的將他當成了女婿。”
陳阿嬌都聽呆了。
劉徹是什麼樣的男人,她陳阿嬌還不清楚?說一聲霸道、強橫,那都是客氣的,在很多時候,那個男人啊,簡直就是一個暴君,根本就聽不進去別人的話語……
“好了,不說錢莊的事情,”陳阿嬌發了一陣呆,突然笑道:“咱們還是先商議一下,如何將楊川家的胭脂水粉、沐浴露、洗面奶和香皂賣出去吧。”
“對了,還有一件事,咱們也得同時進行。”
南宮公主側臉,問道:“具體如何行事?”
陳阿嬌坐直身子,頗為鄭重的說道:“胭脂水粉、沐浴露什麼的都好辦,只須你我二人聯手,在天府人間露個臉,讓曹襄主持幾場詩會就行了……”
南宮公主一臉好奇的問道:“在天府人間、辦詩會?”
陳阿嬌哈哈大笑:“看看,果然如此,就連你這當二姨的都猜不透楊川小子想幹什麼,就更不用說旁人,估計稀裡糊塗的,就成了楊川一派了。”
“他說,天府人間那種地方,讓俗人去經營打理,自然便是酒色之徒聚集的汙穢之地,就是一個窯子、勾欄,沒什麼意思。”
“但是,若是讓你我這般清貴之人打理,加上曹襄的詩文名聲,卻又很容易成為僅次於太學院般的文人聚集之所在。”
“我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跟你差不多,就想一巴掌將那頑貨打飛出去,再狠狠的踩上幾腳方才解恨……可是轉念一想,那小子的這一番謀劃,還真有點意思呢。”
南宮公主沒好氣的笑罵:“有什麼意思?汙了你我的名聲,成就他小子的名聲?”
陳阿嬌又笑了幾聲,方才說道:“這便是問題關鍵之處,你想啊,我陳阿嬌是劉徹親口冊封的皇后,雖然他後來又立了衛子夫為皇后,可實際上,卻始終沒有明詔天下的廢黜我陳阿嬌是吧?”
“放眼天下,除了劉徹和衛子夫,誰敢給我陳阿嬌臉上抹黑?”
“而你南宮公主的名聲,在整個大漢朝,誰敢造次?誰若想給你南宮表姐臉上抹黑,在背後胡言亂語,不用你我出手,劉徹必殺他三族你信不信?”
南宮公主有些瞭然,不過,臉上的困惑之色始終不曾消退:“可是,如此折騰,能有何好處?”
陳阿嬌深吸一口氣,淡然說道:“此舉,無非是引人注目,以遮掩楊川那小子真正的殺手鐧。”
“他說了,他這一次想要殺人。”
“殺很多人。”
“殺很多,仇人。”
左手刀傷還沒好,一隻手打字,太痛苦了。。。。讀者老爺見諒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