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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1 / 2)

咋一看,風平浪靜。

太爺打馬大罵,指桑罵槐你這畜牲,說你兩句還不服,刺史府門前罵了個痛快。歸得家,自在豪氣不提,哪還管那身後氣到冒煙的刺史府。

姜家沒斷錯病症,大爺仍去草堂坐診,聲名得在。可刺史府就免不得遭人指指點點,鬧得滿城風雨了。

姜南也仍照著丈夫的吩咐,帶著兒子前往長安。

現在是兵慌馬亂的年月,姜圖南也萬分不想就這麼把母子二人送出河州。可河州已不安全,不早做打算,實在放心不下。

母子二人喬裝打扮成扶靈歸喪的,十幾個忠心的下人抬著一口棺材,將娘兩藏在棺木裡。

一時倒也沒有哪個強人來惹這個晦氣,就連亂兵見了,也生不起搶喪葬隊伍的興趣。

姜慕白佩服母親的智慧和打算,除了開棺透氣,一時哭也不哭,悶聲只管睡自己的覺。

時日也不知過了多久,十六個僕人病死了三個,管家和母親一臉菜色帶著姜慕白到了長安城下。

四面環水,小的可憐的一座小城,除了荒涼就是蕭瑟,絲毫看不出這就是未來大唐的中心。

這裡的治安倒還說得過去,換了著裝丟掉棺木,母子二人和僕人入得城內,租上一頂小轎,由管家去打聽這城裡最出名的醫館在哪。

亂世行醫,也就這醫館還算個門庭若市的所在,無人來找醫家的麻煩,略一打聽得了三叔的住處,一行人連忙就去了。

三叔正在長安東市草堂坐診,這位叔叔的脾性就和老太爺是兩個極端,當年祖宗把生性敦厚的三叔安排到長安分鋪,這一坐就坐了大半輩子,除去山東河州,天下的草堂就這裡撐得起門面。

婦道人家不曾來過,姜南氏見了叔叔就是一套大禮,三叔笑呵呵免了她的禮數,閉了醫館,好生招待。

三叔的夫人陳氏是長安程姓的旁支別門,小家碧玉嫁給三叔已經四十多年了,言及愛物,越看越喜歡這遠道而來的娘倆。

接風擺席不用多說,席間姜南氏笑容勉強,似有心事,加上不見姜圖南跟著夫人到長安,來之前也沒有手信準備。三叔早就詫異,正要問本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的時候,姜南氏再也忍不住眼淚。

“嗨,你這女子,可憐的哭個什麼,是本家出了什麼事?”嫂嫂和三叔對視一眼,開口問道。

姜南氏道:”奴產子不過足月,太爺得罪了刺史,這番卻是抱著孩子來長安逃難了。“

三叔道:“這是從何說起,長安眼見不太平,三十里外的渭水邊上,聽說來了五十萬突厥人,陛下都親去了。我家正要回本家去避難,連著草堂都不準備開張了。”

姜南氏哭道:“本不該這段時日叨擾叔叔,可奈何本家著實得罪了刺史府,那刺史大人不顧隴右的政務,星夜兼程回河州處置,夫君眼見河州立身不得,急命奴家攜子來往長安,求請三叔能周旋一二。”

三叔停了酒,皺起眉頭道:”如此緊急,到底出了什麼事端,那王刺史不顧眼下多事之秋,竟打馬回河州去了?“

姜南氏把原委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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