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惟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身邊,從蔣永珍這個角度看過去,鳳惟的腳步就像是踩在她的心上一般,每一步都踏出了血淋淋的腳印,她的眼神變得有些驚恐起來,視線往上移,就看到鳳惟那絕美的臉上帶著的淡淡的微笑,雖然是在笑,但是這個笑,在她看來就像是閻羅王的微笑,她的瞳孔驀地睜大:“你,你到底是誰?”
“呵呵呵!你還沒想起來我是誰嗎?連我都不認識,你還自稱什麼朝廷高官?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聽到她如此說,蔣永珍看著鳳惟的臉,腦海中開始認真思索了起來,一個模糊的身影浮現了出來,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清晰到讓她顫抖。
大雍的女王陛下常年不在皇宮,一切都是由丞相大人主持,但是,雖然女王陛下不在皇宮,但她的政權依舊是穩固如城牆,沒有任何人敢造次,就算有人有了這個心思,卻也沒有那個膽敢在鳳惟頭上拉屎敢跟鳳惟搶飯碗,實在是鳳惟的名頭太過驚駭人了。
令人聞風喪膽的黃泉閣的,昔日神秘的幽冥城是皇后的,如今還收入囊中,就算鳳惟沒有女王這個位置,鳳惟在這大陸上也是一個橫著走的人物,誰敢在這樣的大神面前捋虎鬚?
而鳳惟最喜歡的就是微服私訪,常年跟百姓混在一起,所以自她上任以來,雖然沒有見到鳳惟的面,卻一直把鳳惟的畫像掛在最明顯的位置,以示警醒自己見到這個人,千萬千萬不要得罪。
當鳳惟的臉與當年畫像上的人物重合在一起的時候,蔣永珍眼睛再度睜大,心臟驟然停歇,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等她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被綁住了雙手雙腳,她左右張望,沒見到任何人影,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之前發生的一切彷彿只是她的一個幻覺,但是那被綁住的雙手和雙腳卻足以證明剛才的事情不是假的。
想到鳳惟那張絕美的臉,她的心就不由得顫抖,每天看著她的畫像警示自己,卻沒想到見到本人之後她卻犯了渾,那種情況下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那一方面去,她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她沒事為什麼要招惹這兩個男人?應該說她為什麼要來到這京城中?明明修繕水路的地方離京城還很遠,她的任務只要在旁邊看著就行,偏偏自己作死要來京城炫耀一番或者說是享受一番,卻沒想到會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雙手動了動,試圖掙開繩子,卻沒有任何效果。門被推開,李天全走了進來,他一進來就看到蔣永珍那衣衫襤褸的樣子,皺了皺眉頭,想到這個女人曾經靠在薛玉洋身上過,他就恨不得把這個女人千刀萬剮了。
他走到蔣永珍的跟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怎麼樣?心情如何?”
蔣永珍雖然不知道李天全的身份,可是他能在鳳惟身邊大言不慚的說話就足以證明此人在鳳惟心中的分量定然會不小。她連忙掙扎著想要跪起來,但是手腳不便,還身受重傷,她也只能躺在地上,睜著眼睛無助的看著李天全,眼底還帶著一絲討饒:“是我錯了,還請李公子幫我說說情吧。”
李天全冷哼的一聲,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冷眼看著她:“你也不用掙扎了,你的罪行可不小,不是我說一兩句情就能免得了的。”
“不管怎樣,還請李公子替我說情,公子的大恩,我蔣永珍永世不忘。”
“呵,說的倒是好聽,當初把我追的半死不活的時候,你怎麼不出來說這句話?”
蔣永珍垂下眼瞼,掩下眼底的憤怒,如果不是這個男人逃跑,那麼也就不會招來鳳惟,而她也能如願以償的得到薛玉洋和眼前的這個人,但卻因為自己的一個疏忽讓他給逃了,還給她帶來了這麼些橫禍。
但是如今大勢已去,主動權已經不在她的手上了,她嚥下了這口氣,低聲下氣的討饒:“對不起,我向你道歉,我可以給你賠償,請你替我求求情,我沒有對你們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想來陛下不會為難於我的。”
“你放心吧,我們的事風揚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她現在正在調查你的事,先跟你透露一個訊息,你養的那些暗衛已經歸順到風揚的手底下了。”
蔣永珍一愣,不明白風揚是誰:“風揚是誰?”
李天全白了他一眼:“就是你們的女王陛下。”
蔣永珍大驚失色,眼睛掙得老大,那些暗衛雖然是在暗中,但是她的事情他們卻一清二楚,如果他們叛變了她,歸順了鳳惟,那她所有的事情鳳惟豈不是都知道了?她心裡十分驚恐,冷靜下來仔細的回想自己的過去,除了私生活方面,自己一直都是兢兢業業的沒有露出什麼把柄來,她才撥出了一口氣。
李天全見她如釋重負的樣子,撇了撇嘴,得罪了風揚,不給人扒下一層皮那就不是風揚了。
心中正腹誹著,薛玉洋也推門走了進來。一看到那個丰神俊朗的男子,蔣永珍的心再次波動了一下,眼裡也不由的浮現出愛慕之意。
李天全看了薛玉洋一眼之後,便回頭,正巧捕捉到蔣永珍眼底的愛慕,心中蹭的起了一把火,站起身來抬腳狠狠的踩在了蔣永珍的手上。
“啊!”這一聲慘叫響遍了天際。
在客廳裡,鳳惟坐在主位上聽著跪在下邊的暗衛講述者蔣永珍的過去,聽到這一聲慘叫,她挑了挑眉,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之後勾起了唇角,眼神凌厲的盯著院中的暗衛冷冷的說道:“別停,繼續說。”
暗衛們戰戰兢兢的繼續跪著,由領頭的人繼續講述著蔣永珍那堪稱慘絕人寰的過去,都快比得上宿主了。
雖然蔣永珍在政權方面沒有動什麼手腳,這也足以證明她的才能,可是私生活方面就是太過骯髒了,搶的那些男人雖然也有很多是自願的,但也有很多不是自願的,還害的人家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而且蔣永珍搶的男人還都是成過親的,覺得搶別人的東西,才能夠體現出她的成就感來,鳳惟無法感悟蔣永珍的這些想法,她只覺得噁心,每聽一件類似的事件,鳳惟就對蔣永珍這個女人多了幾分恨意,寧毀一座廟,不毀一樁親,這個女人觸及到她的底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