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惟臉上沒有帶紗巾遮貌,她那絕美的容顏,讓人頻頻向她看過來,但見到她總是坐在那輪椅上,原本有心思的人都歇了心思,但不乏一些好色的男人不住的往她臉上身上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坐輪椅,就算腿腳不便,看那輪椅的質量就知道家裡肯定是不缺吃喝的,可以說是富裕人家,再看她那冷然端莊的氣質,就算她腿腳不便,憑她的外貌家世就不乏有人把心思打到了她的身上,再說了,她這柔弱的樣子玩玩不娶回家也是可行,越來越多的人都打著這個心思,但是沒人動,他們也沒動,誰都不願意做出頭鳥,誰知道看似柔弱的女人背後是不是有什麼厲害的高手保護。
倒是她身後的龍昕因為臉上掛了個紗巾,除了他那英挺的身姿之外便看不出什麼來,但是為鳳惟推著輪椅的肯定就是奴才,所以龍昕就被徹底的忽略了。
有一個男子手裡拿著一把扇子,隨著他每扇一下,就有一股香風從他身上飄遠,鳳惟首先就聞到了這個味道,然後男子也來到了她的面前,龍昕停下的腳步,那個男人微微躬身,向鳳惟行了一個禮:“這位姑娘,你,你這是要去哪裡?讓小生陪著你可好?”
鳳惟眨了眨眼,她這是遇到了登徒子了?她嘴角彎彎翹起:“抱歉,已經有人陪了。”
扇子公子長得不錯,五官立體,膚色也很白,身量很高,如果不是她看慣了龍昕那妖孽的容顏這傢伙肯定是她見過的唯三的美男子。
這個美男子目光向她身後的龍昕看了一眼,嗤笑出聲:“姑娘,莫要誆我,難道你所說的相陪之人就是你身後的這個奴才?”
她第一次見到有人把龍昕當成奴才的,不由得感到有些新鮮,她笑著點點頭。
美男子扇子唰的一聲展開,又是一股香風撲鼻而來,鳳惟微不可察的皺了皺鼻子,手指也放在鼻尖揉了揉。
美男子說道:“姑娘長得國色天香,一個奴才陪著你出門也太沒有面子了,在下自覺得長得還不錯,配得上姑娘,姑娘可否賞臉與在下去玄陽湖一遊?”
剛開始聽到有人叫龍昕奴才,她覺得有些新鮮,但是時間長了,見到還有人一口一個奴才的叫龍昕,她不由得火大,她瞪著面前的美男子,冷聲說道:“你還沒有我家奴才長得好看,你有什麼資格與我同遊玄陽湖?”
“你……”美男子憋得面色通紅,他指著身後的龍昕說:“他連臉都不敢露又怎麼能跟我的絕世容姿相提並論?”
周圍的人原本就看著鳳惟一路招搖過市,如今見到她被人圍住,他們也都紛紛的圍了上來。城內雖然沒人敢鬧事,但是有時候發生一些口角,也是經常的事。何況這次的物件還是這麼美的一個姑娘,都紛紛的圍了過來,有的甚至連生意都不做了,把生意攤子往旁邊一放,也都圍了過來。
見到越來越多的人圍在這裡,那個美男子越發的得意了,及其風騷的撩了一下自己耳邊的碎髮,然後極盡妖嬈的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他指著龍昕對著百姓們說道:“大家來評評理,這樣一個醜陋的連面都不敢露的人有什麼資格陪著貴小姐出門?”
鳳惟一拍扶手,想要站起來,龍昕一隻手便放在她的肩膀上,把她摁了回去,然後再次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鳳惟深吸了一口氣,白了他一眼之後,便也沒再說話了,跟這種男人說話簡直是掉了身份。
龍昕推著鳳惟越過了這位美男子,打算無視到底,但是這美男子是個沒有眼力見的,見到美人要走,他又再一次攔在了鳳惟的面前,他冷然的看向龍昕,吼道:“大膽奴才,竟然不經我的同意就推走這麼漂亮的姑娘,你到底是安的什麼心?”
鳳惟笑了,笑意不達眼底,這美男子到底是誰呀?這副口氣就好像是把妻子捉姦在床的丈夫一樣。
龍昕二話不說抬起手來,手上蘊含著內力,就這樣隔空刪了美男子一巴掌,那美男子被扇飛幾米遠砸在地上,在地上打滾慘嚎著,哎呦嘿呦的不停滾動的模樣想來沒有十天半個月是起不來了。
周圍的人紛紛後退了好幾步,他們現在也相信了鳳惟身後的男人鐵定是個高手,而且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被美男子羞辱到現在才出手想來是耐力還是不錯的。
鳳惟了哼一聲,龍昕也目不斜視的繼續推著鳳惟往前走,走了好一段路鳳惟才問道:“龍昕,玄陽湖是什麼地方?”
“玄陽湖坐落在谷中的半山腰上,要去玄陽湖的話要穿過平民區距離最近,如果不想穿過去的話,那就得在半山腰處繞過去了。”
鳳惟點了點頭:“反正我們現在閒來無事,不如我們就從半山腰繞過去吧?”她現在不想與那些農民打交道了,他們看似淳樸的表面上內心裡卻是無比的貪婪,人說人窮志不窮,但是有些窮人,卻反其道而行,越窮,越是自暴自棄,越是想著歪門邪道發家致富。
龍昕點了點頭,帶著她轉了一個彎兒,然後就在半山腰處繞起圈來,這路上雖然是土路,但是由於多年踩踏過來就很平很平了,鳳惟的輪椅在地面上滾動,倒也不覺得顛波,在龍昕的推動下,但是有種搖籃的感覺。
她靜靜的欣賞著山上山下的風景,龍昕就在她身後慢慢的推著。
這個地方真是美極了,她都有種想要長住在這裡的想法,她知道她不能,不殺了鳳榆,她心裡不甘心。
她眉心跳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麼,急迫的問道:“龍昕,那我以後出去豈不是也需要喝失憶的藥?”
龍昕輕笑出聲:“放心,我不會給你喝這種藥的。”因為我不想讓你忘掉我。他在身後看著鳳惟純淨的側顏,心裡默默的說著這句話。
鳳惟輕輕的撥出了一口:“那就好,那就好,如果必須要喝的話,等我把鳳榆給殺了再給我喝吧。”
龍昕皺著眉頭:“我說了,是不會讓你喝的。”
“呵呵,你不是說每一個出去的人都要喝嗎?”
“那是針對於他們家屬來講,如果他們出去一次就要喝藥的話,這麼多年下來,那些出去的人豈不是都喝?”
鳳惟想了想也對,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轉而專心致志的看起風景來。
在半山腰建的房子雖然不如山上建的那些華麗精美,但是也比山下的農宅高階了許多,算是中等的吧,他們經過的時候,有些房門開著,有些房門是關著的。
鳳惟很好奇的看著路邊的房子,龍昕解釋道:“這半山腰的地方都是幽冥城成員的房子,山下主要是那些家中沒有幽冥成員的普通人家住的地方。”
鳳惟點頭,指著山上問道:“那山上的呢?山上樹木多,但是地域寬廣,不過建築卻很少,不過都是很精美,龍昕往山上看了一眼:“那些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