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惟無奈:“我們倆的事我之前已經說的很清楚明白了?我現在心裡也很亂,以後再說吧。”
元淇知道她又是在逃避,不過他也沒去催她,逼急了,反而適得其反。
到了天色剛剛擦黑的時候,夷書白終於來了,不過他的到來沒有得到簡旭斌和夏良工的歡呼,反而是逼頭蓋臉的一通亂罵,無非就是指責他來晚了,讓他們多受了一天的罪。
夷書白不溫不火的等著他們兩個罵完,才慢悠悠的說道:“這怎麼能怪我呢?下午的時候長老堂的人就已經把東西準備好了,但是為了找我他們硬生生的等了兩個時辰竟然沒有一個人先過來,如果不是我接下這個任務,估計都沒人過來贖你們回去,可你們倒好,卻是把所有的責任都往我身上推,還真當我年紀小好欺負呢?”
夏良工臉色一陣黑,一陣白,他們有想過被幽冥城拋棄,也有想過被幽冥城全力贖回,但這算什麼?全力湊齊了金子卻推推攘攘的沒有一個人過來?他們突然體會到了一種被兄弟拋棄的感覺,想到以前那些被自己拋棄過的兄弟,心中好不是滋味。
簡旭斌知道自己話語中有些衝了,不過他是拉不了下臉來承認的,他涼涼的說道:“既然知道他們是要你過來送,那你又去了哪裡?還平白讓他們找了你兩個時辰?若不是如此,這事情早就應該解決了,何故又等到現在?”
夷書白唇邊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他笑道:“我去練習城主留給我的毒術傳承了。”
他此外一出,簡旭斌和夏良工臉色一變,也都忘了憤怒,他們震驚的看向夷書白:“你……學習了?”
夷書白點頭。
夏良工身上戾氣暴漲,雖然沒有內力,但是他身上的氣息卻是怎麼都掩蓋不住:“你想造反?”
“夏長老這是何意?城主教給我的東西我為什麼不學?學了這個就是造反嗎?那麼你們呢?你們把城主推下懸崖,這又是什麼?”
“你……”夏良工暴怒。
簡旭斌趕緊拉住他免得他多說多錯:“夷書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作為晚輩這就是你跟長輩說話的語氣嗎?”
“呵呵呵,長老堂的九長老也是這麼說我的,還說我沒家教呢,我就納悶兒了,我本來就沒有家教,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城主教我的,如果你們也認為我沒有家教的話那你們是不是也認為城主的人品有問題?”
簡旭斌一梗脖子:“這是兩碼事,既然是你的長輩,你說話就不應該是這個態度。”
“哦?那應該是什麼態度?要我敬著你們?可是……你們有那個資格嗎?”
“夷書白,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你們以後別拿什麼家教的事來說問題,我有沒有家教也不是你們說了算的。我現在就問你們一句,城主到底是不是你們推下去的?”夷書白眸光一厲,眼眸幽深。
簡旭斌和夏良工對視一眼,搖頭:“既然你懷疑我們那也得拿出證據才行。”
夷書白臉上佈滿陰鬱,果然還是他太心急了嗎?他輕輕一笑,臉上又恢復了那淡然的表情,淡淡的說道:“沒有就沒有吧,不過現在還沒有找到證據,當初在場的也只有四個人,所以你們兩個也是有嫌疑的。”
“我們都是幽冥城的人,城主也對我們情深義重我們怎麼可能會把城主推下去?”
“怎麼不會?千防萬防小人難防,或許你們兩個就是那個萬分之一的小人。”
夷書白言辭犀利,只把這兩人氣個半死。但是鳳惟只關心一點,她找夷書白身後看了看,疑惑的說道:“一樹白,你帶來的金子呢?”
夷書白裝作驚訝的敲了敲手掌呀,這我倒是忘記了,我們來的途中遇見了劫匪了,我們帶的人也不夠,所以……”他兩手一攤,表示愛莫能助。
夏良工率先叫了起來:“你說什麼?遭遇了劫匪?那你們還回來做什麼?還不快去追回來?”
夷書白說道:“我們追過了,追不上,要不然你以為我們何故來的這麼晚?”
“你……”簡旭斌指著夷書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轉身看向了鳳惟,“鳳閣主,既然有了匪徒的訊息就派人去查吧,這麼多黃金他們肯定還走不遠。”
鳳惟笑道:“這是你們幽冥城的事,可不是我們黃泉閣的事,再說了,誰知道你們這是不是你們幽冥城耍的把戲,湊不出錢來硬要說是被劫了,到時候我派出去的人要是受到了埋伏,那我豈不是人財兩空?”
簡旭斌一噎,想想還真是這樣,可是,雖然長老堂不怎麼靠譜,但是對於他們的信譽他還是相信的,他說道:“我們幽冥城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行為來,既然這金子是送給鳳閣主的,那麼就已經是你的了,既然有人侵犯皇權和的權威,難道鳳閣主就不打算敲打敲打?”
鳳惟冷笑一聲:“簡長老說的倒是輕巧,簡長老是讓我去敲打誰呀?還是說簡長老已經知道了是誰劫走了這筆財?”
簡旭斌臉色一僵:“我一直都在這是深山野林的,怎麼可能會知道?”
“既然不知道,簡長老就這麼自信我們黃泉閣一定會抓到劫走黃金的人?別說敲打他們了,我們又是以何種理由敲打?現在這批金子是在路上丟失的,還沒到我們黃泉閣的手上,就不算是我們黃泉閣的,要敲打也是你們幽冥城敲打,而你倒好,叫我去敲打?呵呵,簡長老這麼做是想讓我們黃泉閣陷入公憤之中嗎?然後以江湖中的勢力敲打我們?要是如此的話,那麼肯定會牽連到朝廷,那我們黃泉閣更不能有大的動靜,簡長老還真是好算計呢。”
簡旭斌臉色僵了僵,沒想到鳳惟腦子轉的這麼快,他的確有讓黃泉閣至於江湖的公憤之中,但是一直都沒有想到辦法,而剛才他也才剛想到,沒想到鳳惟卻把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他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他臉上尷尬的笑道:“怎麼會呢!我也只是想著那批金子畢竟是黃泉閣!”
“剛才我也說了,既然沒到我們黃泉閣的手上,那就不算是我們黃泉閣的東西,所以你們兩個是依舊無法贖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