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是剛下過驟雨,濮陽渠和欒宜玥一前一後踏進濮陽三房的大院時,正好看到了濮陽家的人,一人一邊的分散地做著小事情。
濮陽源又做起了他的籮筐,濮陽梁在洗衣服,兩個小妮子看到小叔小嬸回來,一下子就縮回了院牆那老樹後面。
只有璩美英在灶房裡聽到院門響,猛地想到可能是小兒子回來了,命令大妮子洗好碗筷後,利索的甩著手掌上的水氣衝出灶房——
一眼就看到,她的小兒子渠生,正扶著姓欒的壞女人進了家門!
“渠生!”璩美英瞧得眼睛刺痛,大聲的吼道:“好嘛,你眼裡就只有這壞女人,沒有爹孃了是嗎?一走兩、三天,你個不孝子!”
“閉嘴!就你事多,滾回你灶房裡做事!”濮陽源還沒有來地高興,渠生將小兒媳婦哄回家裡了,站起來就聽到老婆子站在灶房的罵話,氣地差一點將手中半成品的籮筐丟向她的身上。
“爹、你讓娘說,我是如何不孝了。”濮陽渠望著蠢老孃,長手攔住了老爹的舉動,對著璩美英失望地反問她。
欒宜玥心裡到底有點小緊張,在濮陽渠握著她的小手時,不自覺的回握了回去。
別的好說,就怕這老孃們又犯蠢,傷了誰都無謂,別連累她就得了。
“娘,你在亂說什麼?!”濮陽梁也在發懵後,聽到小弟的冷聲時,冷不丁的回過神來,朝著老孃吼道。
璩美英原還有點小怕的,看到渠生居然讓她說,她腦白簡單的村婦,完全沒有聽出小兒子的嘲諷,當然是直說了。只是,她好象也回過味來,知道自己剛剛脫口而出的話、確實過了。
她眼珠子一轉,軟語說道:“渠生,娘不是要罵你。娘知道你是好兒子,都是被這姓欒的女人帶壞了,你彆氣娘罵地直白,這種女人,娶來何用!弄地家宅不寧——”
“呵、”濮陽源看著蠢貨般的看著老婆子。
真要說弄地家宅不寧的人,從頭到尾就是這蠢婆子和那姓江的惡婦!
也不知道這蠢婆子是如何的白痴,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娘!”濮陽梁再度大聲地打斷老孃還想繼續暢想欲言的話頭,匆匆地喝止。
“噯、啥?”璩美英還想再說,可是看到大兒子的面色不對,再轉頭望向丈夫,只見老頭子居然撇開了臉,根本就沒有看她。
濮陽渠半斂著眼眸點頭,再點頭:“讓娘她說,一家子,不把話說清了,以後也相處不好。”
行動上,卻是將他爹自個兒做的竹椅拉了過來,扶著妻子坐下後,高大身體就擋在嬌妻身前,將老孃對妻子那惡毒的眼神當了乾淨。
欒宜玥看到濮陽渠的行動,一雙水眸盯著這個立在她身前的男人,高大寬厚的背脊,將她剛浮起來的緊張,漸漸地平穩下來,似是有了他的存在,讓她有了心安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