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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渠別看‘將’起欒宜玥時,理直氣壯的,但是在看到真有村民朝著他們這個方向過來時,他還是順了嬌妻的意,將她放下來。
好在是炎夏,本來泥路上就是被太陽燒地要乾裂,一陣驟雨之後,雨水很快的被吸到了地下。
而欒宜玥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第一次主動找了一個話題,“這雨一下,也不知道會敗了多少糧食吶。”
“不用擔心,農民知道如何處理驟雨天氣,已經是習慣了。再說,這個時候,稻穀都收完了,這陣子都是大熱天,早收稻的人家,都已經曬好收起糧食了。”
“可是、你家可難說。”欒宜玥不客氣的直指事實。
在與騎著單車的村民擦身而過時,她是極為氣弱地垂下頭:嚓,好丟臉吶!
原本濮陽三房的勞動力,就只有濮陽源父子兩個壯男,濮陽渠在外地當兵,家裡農事哪能指望他。
餘地都是婦人孩子,就連濮陽梨也極下地做農活。以往到了農忙的時候,人少缺失的情況下,她都要下田幫手,留著小姑子在家做飯。
就只有在家裡收糧之時,江麗婷那個惡毒女人是不敢偷懶。因為家公濮陽源是總指揮,家裡人的小動作都被他盡收眼底,誰也不敢輕易挑釁一家之主。
說起來,濮陽家一直是照著男主外[田地],女主內[家務]這個習性來行事,家裡的兒媳婦都一直是璩美英管的。
濮陽源和濮陽梁兩父子都是勤勞的,一天到晚都是在田地裡除草收割柴火,總之只要不是農忙,家裡的農田都不用婦孺幫手。
璩美英只要帶著兩個兒媳婦,處理家裡家務就行了。別看很輕省,其實活兒不少,做吃的不說,家裡的環境不少,後頭又開了菜地,還養著不少的母雞生蛋,還有兩頭豬。
家裡又有孩子,一天下來洗衣做飯,打理環境衛生,餵雞煮豬食,一有空就要去山坡地收攏一些豬菜,或者上山尋點山野味,總之農婦真的是沒有一刻停的時候。
以往這些活兒,除了大房的衣服,別的基本全壓在欒宜玥的身上了。欒宜玥除了做家務活兒,還要照顧體弱容易生病的女兒。
為了養好女兒腸胃,欒宜玥還要不累麻煩的一天幾頓的給女兒開小灶做吃食,所以欒宜玥一天下來的事情,真的多地很。
不是媳婦和媽媽,男人不會知道,女人的活兒,真的永遠也做不遠。
“……”濮陽渠無語,出於對於老爹還有那麼一點的愛惜糧食,略帶點遲疑的說道:
“老家裡有老爹在,若是連惜糧的老爹都遭了雨災,那隻能他們自己承擔了。”
“哦。”欒宜玥確實那人走了,就胡亂的點頭,看到濮陽渠還要攬著自己,已經多了十年見識的她搖搖頭,直言地說道:
“馬上到青溏村了,你別這樣。省得你老孃看到了更眼怨了。”
璩美英最不喜的,便是濮陽渠一回家,眼睛恨不得黏糊在欒宜玥身上的。欒宜玥是不懂璩美英是什麼心思,反正她不想多一事,只能出聲提醒這沒情商的男人。
濮陽渠攤手,再度湊進了嬌妻的身邊,長手一攬,欒宜玥又到了他的包圍圈,只見男聲沉聲又鄭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