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宜昌最後一句話,終於讓濮陽渠聽進去了。正好,衛生站不遠,濮陽渠跟醫生要來了酒精棉花和繃帶,就去了裡頭的小病房間,自己弄。
搞地欒宜昌發傻,這傷口還能自己上藥?
他站在門口,發懵的跟上來前時,就聽到姐夫跟個女人似的讓他關上門。
等濮陽渠將黑色褲子脫了,欒宜昌這才知道,他姐夫到底女人不女人了!
大腿上一條長長的傷口、快劃到膝蓋了。傷口上部繃開了一點,好在並沒有全部崩裂,只見濮陽渠面不改色地在傷口上倒酒精……
“嘶!”欒宜昌牙齒咬地用力,他都替姐夫痛了。
偏偏濮陽渠還無事人抬頭望了他一眼,然後繼續清理大腿上的血跡。
“大驚小怪。”濮陽渠睨了他一眼,垂頭低語:“不要跟你姐說。”
欒宜昌瞪著姐夫大腿上的那個兩個拳頭大的傷口…行、是他大驚小怪了點。“姐夫,你這傷,要不咱們去鎮上大醫院上藥?”
起碼崩裂的傷口要重新縫上吧!再說,這樣真的不會破傷風嗎?
“不用,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靠近大腿上部的這點傷患有點深,才這才會崩裂。
欒宜昌嘴角抽抽,這般血淋淋的,哪來的‘好’?‘差不多’更是在哪個見鬼的地方?!
傷成這般,姐夫他還能抱著小珠寶走了一路?這一刻,欒宜昌覺得,就單憑他姐夫這一點毅力,他姐想要離婚,他都會第一個不同意。
換成是他,傷成這樣,妻子在岳家又跑不了,肯定會是等傷口好地差不多再去找。
看到濮陽渠利索地用酒精清洗傷口,象是沒有感覺到痛覺似的,欒宜昌自己看地氣息都不穩了,索性跑出房間裡去等,惹來村裡衛生站醫生的詢問。
欒宜昌到底不是本村人,對這桃花村的醫生更是毫不認識,只是尷尬的摸著腦袋搖了搖頭,守在房間門口等著姐夫自己弄好。
濮陽渠掛念外婆家裡的妻女,簡直是暴力上藥,等清洗完傷口,再將他空間裡的止血藥倒在傷口上,幾下就綁好繃帶,利索地套回褲子。
那速度,讓衛生院的醫生只以為他只是傷了小口,只是看了空瓶了的消毒藥水,他搖著頭想著這後生太浪費了。
直到他去小病房間清理時,看到那全是血染的棉花團和用過的繃帶,這才知道為什麼那小一點的後生,一臉蒼白的跑出外頭來等。
那後生、忍功了得!
“姐夫、你走慢一點呀!我姐在外婆家又跑不了。”看過濮陽渠的‘嚴峻’傷口後,欒宜昌看到濮陽渠走的飛快,心裡虛痛地咧著嘴角,直白的提醒:
“何況、等會傷口又崩開了,我姐肯定得嫌棄你!”
說到最後一句重點:血腥味確實是重點!想到傷口剛崩裂來,濮陽渠這回真的被迫放慢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