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瞄,就發現他的褲子大腿上,居然已經染出了血跡!
“你、你受傷了不在家裡養著,到處跑幹什麼!”欒宜玥一看到濮陽渠的血跡,心裡就氣地習慣性的吼道。
前世也是這樣,濮陽渠只要任務完成了,拖著傷勢也要在她面前刷存在感!明明知道她看到他,心腔就氣憤難平,會蟄地他滿頭胞,最後讓兩人痛苦加身,他仍是不放棄的,十年就這麼堅持下來……
“老婆,我要是不跑出來,我老婆女兒都要跑了。”說到這,濮陽渠一副沒事人似的將妻子拉進兩腿間,坐下來的他,正好嘴巴頂在欒宜玥的腹部上、、
鬧地欒宜玥從憤怒緊張,一下子轉為發窘:這個混蛋,又在佔她便宜了!
濮陽渠一隻大長臂一環,就將妻子的腰身完全圈住,另一隻大手輕輕的撫過她的腹部,愛憐的低語:
“還有懷裡這胎呢。寶寶,媽媽準備不要爸爸了,爸爸好可憐~”
“你、你別鬧了。濮陽渠、這是在外面,快放手!還有,你還不處理你的傷口,小心失血致死!”
“嗚、你都不要我了,我這‘傷故’,不正合你心意,正好連辦離婚的手續都省了。”濮陽渠幽幽一說。
感覺到妻子本能上對他的防備,心裡疼痛:妻子前世十年習慣下來的防備行徑,他要花更長的時間來糾正。
欒宜玥卻是被他的說詞,弄地狼狽極了,本能的朝他咆哮:“在你心中,我就是這麼惡毒的女人!”
“不、你不是惡毒,你是對我狠絕。老婆,你都要離婚了,這比殺了我還要難受。你不能因為我的家人,就將判了我死刑!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他們犯了錯,他們對你不好,我認、我心疼——”
“我不要補償!”欒宜玥打斷前夫的話,眼角含淚地推拒濮陽渠的大平頭,想要他離自己遠一點,嘴裡帶著哭腔的喝斥:
“濮陽渠、我不要任何補償,這已經無法補償了!”
“老婆,我沒說要補償。我不會補償,我只會努力讓自己,今天比昨天,更愛你一分。”濮陽渠昂頭,對上欒宜玥的淚目,很心痛、又肯定的說道。
不能補償的。
濮陽渠也不覺得他在補償。
他是內疚,可是他從來不覺得愛,是可以透過補償來挽救。
他只能一天比一天的,更愛他的妻子,讓她在今後的時間裡,只有享受他的庇護和寵愛。
愛侶之間,不存在補償。
“你!”欒宜玥眼眶的淚,緩緩地滴下。
濮陽渠感覺到唇角的鹽意,妻子的淚,讓他的心更是糾痛,他盯著妻子的淚容、赤目發紅地訴說:
“老婆,我花了三年,才將你變成我的妻子。我們結婚四年,我每一次回老家,看到你一次比一次更為消瘦的疲倦的樣子,我心好痛。
可是,我不能呆在駐地裡一直照顧你。一想到,你懷著身孕一個人留在家屬院裡,身邊沒有任何一個熟悉的人,我又經常任務多不在部隊裡,我就擔心你不習慣。我那蠢老孃雖然是愚蠢潑婦了點。
可她說對了一點,我當時根本不會照顧一個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