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渠憤氣地用舌尖頂了上顎,最後仍是壓不住心間積壓了十多年的悔恨和火氣、怒氣十足地質問他的父母。
一連串下來的質問、愣是將濮陽源給問住了,後頭縮著的璩美英聽了小兒子的話,垂下來的老臉暗裡撇嘴:
那怎麼一樣、姓欒的壞女人,連給她小女兒提鞋都不配!
可是對於這個小兒子,璩美英心裡再有氣,也不敢使在他面前。
心裡卻是更厭惡欒宜玥了!瞧那狐媚樣,將她的小兒子迷地都要不認她們這些爹孃兄嫂,對那姓欒的女人更是心懷厭惡感——
事實上,這四、五年來,璩美英早就不太敢管這小兒子了,特別是在知道他回來之時,還會與大兒媳婦一起做假,哄著糊弄他……
“渠生,爹保證,這是最後一回了。以後,讓小玥跟你隨軍,你們夫妻好好過日子……”
濮陽源能怎麼樣?只能蒼白的再重複這一句了。
濮陽渠雖在前生就報了仇,可這會兒,也不妨礙他再度以牙還牙!他盯著老爹,緩緩地反問他:
“爹,我的妻子,天天在家裡勞動一刻不得閒,都會被那個賤婦傳出偷漢子的誹謗、、”說道這、他轉過頭瞄著老孃,薄唇刻薄的質問:
“你們那大兒媳婦,可是三差五時就回孃家吶,憑她孃家兄弟那個流.氓混樣,你們真的能確定,她懷中的,是濮陽家的種?”
聽著濮陽渠這無所顧忌的話,一時間,濮陽源竟是是不知道,這小兒子是什麼意思:“渠生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別人說,濮陽源只怕可能會認為是胡亂猜測,可是這小兒子說的,他卻是本能就信了五成……
莫不是渠生,在誰耳裡得了信?!
剛好踏進前院的濮陽梁,聽到濮陽渠這話,臉上一僵硬發黑。爾後黑如鍋底、攥緊拳頭,生硬的衝到小弟面前,對上比他高上一個頭的小弟,頭皮發麻、仍是不得不開口的大聲問道:
“渠生,大哥知道江麗婷那惡婦是做錯了事,你怪她、怨她、不認她為大嫂,大哥都無話可說。但是偷漢子這罪、可是事關我們濮陽家的名聲和子孫,你所說的一言一語,爹和我都是信十成的!”
濮陽渠鷹目一滑,緩緩鎖定在濮陽梁身上:
“嗤、你自己的婆娘是什麼德性、你自己不知道嗎?你還跟她天天同床共枕,她有沒有出軌,你居然還要反問我?”
濮陽渠一句一靠近濮陽梁,突兀地一隻手猛地抓住濮陽梁的衣領子,提了近前,心痛地怒斥:
“你竟還是知道‘偷漢子’是罪?為什麼還要站在那惡毒婦身邊?老孃她眼是瞎的,你眼也是瞎的?!”
無端被罵的璩美英,看到小兒子的舉動,有心想幫大兒子,卻是對上小兒子那雙隼鷹似的雙目,嚇地縮在老頭子身後,哪裡還敢出聲。
“渠生——”濮陽源緊張地大喊,看到小兒子那青筋凸起的遒勁粗手臂,老頭子的心臟都要嚇停了。
自家小兒子的力量,老頭子是知道的,別看梁生也是農村娃抬抬擔擔的力氣也不小。
但是、跟渠生這種在部隊特殊訓練過的,根本不能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