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怎麼了?”
“最後還剪去了屍體的眼皮。”馬特失神的雙眼,忽然匯聚到伊戚臉上,唯有嘴唇在恐懼的支配下,不斷顫抖。
“我從未做過如此清晰、真實的夢,彷彿是旁觀者一樣,在一旁目睹著雕刻屍體的全部過程,看著刻刀刺進面板,看著一枚枚符文成形。
我想移開視線,卻有東西控制住了我,讓我轉不了頭,閉不上眼睛,甚至沒辦法從夢魘中掙脫,直至完成雕刻、剪下眼皮的瞬間,才猛然驚醒。”
“屍體?雕刻符文?難道是巫術?”
“你說什麼?”
馬特猛的回過神,驚疑不定地看著伊戚。
“啊!我是說…這很可疑,我同樣夢到了相似的東西。”伊戚打個哈哈,隨即轉移話題道:“現在的問題是,如何讓別人相信我們夢到的東西。
老實說,即便現在去坦言相告,你也會被醫生們認定為治療後遺症,而我嘛…基本沒人會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所以,在找到能夠證實一切證據前,我們最好不要聲張,尤其是媽媽。”
伊戚想讓馬特相信這一切,但在同時…又不願聲張,畢竟…坎貝爾夫婦是心疼兒子的,萬一他們知曉房子有問題,選擇再一次搬家,那麼這次任務基本就是告吹了。
為了增強說服力,伊戚最後鄭重的提醒道:“我親愛的哥哥,我想你同樣不願錯過這次珍貴的治療機會吧?”
可是,馬特並未如他料想的那樣附和,而是雙眼失神的說:“我有證據。”
與此同時,伸出了右手。
馬特右手如臉色一般蒼白,而且還有餘悸的戰慄,但是真正吸引伊戚注意的東西,是拇指與食指間虎口處的燙傷。
“這是?”
“醫生說是非接觸性皮炎,可我知道不是。”馬特眼神很空,神色顯得有點木然:“被噩夢驚醒後,我忽然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而後我就循著聲音,走到了那裡。”
順手馬特的手指,地下室中無法被開啟的那扇房門,頓時躍入了伊戚的視界。
“出於好奇心,我握住了門把手,可是門沒開啟,我的手卻變成了這樣。”
走到門前,伊戚小心翼翼的握住門把手,沒有任何變化,沒有奇怪的感覺,同時門也沒開,然而他的臉色卻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發黑。
情況的發展和預期不符啊!
在預想中,房子裡的東西恢復力量,需要花費一段時間,而這段力量的真空期,等同於是伊戚的安全期。
可他萬萬沒想到,‘那東西’已然具備影響外物的能力了。
隨後,伊戚瞥了眼馬特,又在心底默默補上句——儘管影響需要某些條件做前提,只可惜…情況依然不容樂觀。
有影響就代表有危險,而這危險的源頭就是馬特。
不管是出於坎貝爾一家的親情,還是出於自己的任務,伊戚都不願意馬特出現意外,即便他此刻已是病入膏肓。
畢竟,少了馬特這最為重要的線索後,怕是又要回歸兩眼一抹黑的狀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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