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被藥物影響的顧姑娘醒了,被她老公扶著從屋裡出來,看到躺在沙發椅上睡著的女子,趕緊去後面拿了條毯子過來給她蓋上。
“謝謝你們了。”顧姑娘的老公走到年紳面前。很沉穩的和他握手,然後將已經準備好的錢遞在了年紳面前。
“柳先生客氣。”年紳很隨和的收了錢,拎著黑色的小皮包對楊可說:“該走了。”
楊可也對那位先生和顧姑娘微一頷首,顧姑娘心思都在睡著的女子身上,一邊掉著眼淚一邊對楊可揮揮手說:“等你成了催眠師,哪天我看我老公不爽了,我就找你來催眠他。”
楊可被她逗樂了,這兩個人真的好幸福,她好羨慕。
從咖啡店出來,年紳想打車,楊可攔住他說:“先透透氣吧,不太冷,我沒有在陌生城市夜遊過。”想到可能有些不太合適,她又望著他說:“你會很累,那我們還是回去吧。”
知道她很珍惜這難得的自由空氣。他怎麼會不遂她的意呢。年紳拉住了想要打車的楊可,輕聲對她說:“在我面前不必這樣糾結矛盾,想做什麼說就好了,我若是真累,會拒絕。”
楊可低著頭不說話,雖然有些後悔自己夜遊的要求,可也因為年紳這樣的體諒覺得安慰。
陌生城市的夜,和自己一直居住的城市相比,她分辨不出區別。確切的說夜晚她幾乎不出門,除了初二的那天晚上自己一個人從父母家裡走回來。
總歸是不好的記憶。
離開咖啡店向著住處走的路上會經過一條酒吧街,風格不同的店門,或曖昧或文藝的燈光,三兩的外國人結伴而行,已能看到喝多的男人坐在路邊沉悶的低著頭。身邊陪著安慰他的女子。
對於這樣沒有約束的生活,楊可是有些怕的,就像她害怕艾倫。因為分明就知道,他渾身都是毒。
年紳和她並肩走著,恰到好處的保持著距離,他和她可能會挨著的那隻手上拎著小黑皮包,所以即便是碰到了手背,也不會覺得很尷尬。
因為,她知道,他不會越界的拉住她的手。
這是一種莫名的安全感。不靠近的安全。
“餓麼?”走過酒吧的街角,居然有在賣炒河粉的街攤。楊可以前是絕對不會吃這些東西的,可現在聞起來居然覺得好香。
楊可眼睛盯著那個攤,也不點頭也不搖頭,腳倒是有些挪不動了。
楊可糾結了一會兒看著年紳問:“吃了會不會肚子不舒服?”
年紳點頭說:“偶爾一次可能會。”
楊可更糾結了。
年紳笑著走去了那個攤前說:“老闆。來一份炒河粉,不要辣椒。”
回到賓館後,楊可一個人將一份炒河粉幾乎全吃完了。年紳就在邊上看著她吃,猜測著她之所以吃那麼少到底是因為沒有遇到合胃口的食物,還是心情所致。
若是後者,是不是就說明她此時此刻的心情是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