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紳的高中距離楊可初中有一段距離,那次文藝匯演結束後,他週末去過楊可學校,下午學生放學的時候也在距離校門一段距離的地方等過幾次。海岸線書閱,海量小說免費閱讀/下載但都一無所獲。
他不是一個喜歡翹課的學生,但高中總有那麼幾節課是自己不喜歡上的,好在他成績不錯,老師對他也就更寬容。
下午的課程總讓人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熬完了歷史課,再也無法忍受政治課的折磨,年紳病色懨懨的去找班主任老師開了請假條,騎著山地車去了楊可學校。
初中生和高中生的作息時間不同,晚上不必上晚自習,所以下午五點放學就可以直接回家了。之前來的幾次都沒見過楊可,這一次他來的更早,看時間也就剛過四點半。
昨天剛下了場大雪,馬路上的積雪已經被鏟進了樹溝,方便車輛通行,路邊白楊樹葉子都落盡了。掛不住雪,只有隔一段距離種的松樹變了色,一片素白。巨宏協巴。
年紳盯著撥出的白色哈氣好一會兒,耳朵凍的有些疼,打算去學校對面的文具店避寒,就看到原本關著的電動校門開了個小縫,從裡面鑽出來一個紅衣小姑娘。
她出來之後還禮貌的對著門衛道謝,之後便拉緊奶黃色的圍巾,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踏著雪慢慢走。儘管她捂得嚴實,走路姿勢年紳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跳舞的姑娘,走路都有些小外八,身姿輕盈,就像下一秒鐘就能翩然起舞。
年紳有些激動的上車。車輪一滑險些摔倒,不敢太近,只能在馬路對面慢慢跟著。直到她到了路口過馬路,上了公交車,年紳才加快速度。
不是沒和公交車暗中飆過速度的,但雪地裡這般瘋狂的騎車,還是第一次。也就是時間早一些,不是下班高峰期,不然總歸是太危險了。
她在市中心的文化宮站下車,青少年文化中心也在這裡,年紳緊張的鎖好車,快步跟過去,還是沒趕上她坐的電梯。
電梯停過六層,又去了九層。年紳進入再次到來的電梯時,後背已經溼透了,騎車太快,一身的汗,雖不至於喘的厲害,還是很累的。
六層有舞蹈藝術中心,年紳尋了過去,還沒開始上課,他正在想怎麼靠近的時候,就看到她拿著水杯剛好出來,正面碰到無比尷尬。他緊張的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為何出現在這裡時,她已經甜甜的笑著開了口:“這麼巧,你在這兒做什麼?”
她頭髮還沒紮起來,鬆散的披著,小臉兒就算圍的很暖,從冷環境進入熱房間還是襯的有些紅,年紳後退一步低下頭特別不好意思,再看著她就要失態了。
想了想總是得回答點什麼的,便信口編來:“突然覺得自己精神生活匱乏,想來找點課外興趣學學。”
她笑起來,特別正經的解釋給他聽:“六層只有藝術中心,跳舞的男孩子少見,尤其你這樣的哥哥,就更難見了。”
她說著繼續向開水房方向走,依然帶著笑意的說:“倒是三樓有家武術館,四樓還有吉他行。”
年紳愣在原地,舞臺上憂鬱的她,原來是這般愛笑的。但是為什麼和其他的女孩子在一起時,她又完全格格不入呢?
只有嫉妒這一個解釋了。被孤立的人,往往都是被嫉妒的人。
楊可接好水出來,發現年紳還站在門外,有些不解的望著他問:“還有什麼問題麼?”
“你們訓練,讓外人看麼?”年紳看到有家長陪著孩子來的,進去也沒有出來,才問了這個問題,楊可倒是立刻就懂了,笑嘻嘻的點點頭說:“可以看的,你想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