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將你從樓梯上推下去,你流血了……”年紳語畢。女人捂住臉,慘叫一聲,不停搖頭。
楊可都有些看不下去。年紳還是一副淡然,完全不停歇像是念著魔咒一樣的說:“在你最悲苦難過的時候,你丈夫棄你而去,娶了那個年輕的女人。”
女人眼淚決堤。
年紳專注的看著快要崩潰的女人,繼續追述:“你什麼都不會得到。”
“你連唯一的恩人都失去了。”
“徐香蘭,你的姐姐,因為你傷害她,她恨你。”
“她不會再保護你。”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的孽。”
……
一切都結束的時候,楊可一言不發的看著身邊的女人,她精神很明顯的崩潰了,就像一隻被拔光了刺的刺蝟,不知道是疼還是怕的縮成一團,抖的不行。
年紳起身走到不遠處點了一支菸,背對著楊可。
不是不震撼的。人總是對壞人深惡痛絕,但真的得到一個機會能夠痛擊邪惡,往往望而卻步,這就和新手警察第一次開槍一個道理,理論學的再好,真的付諸實踐,太難。
但楊可也明白一個道理,不管警察到底有多麼老練,不得不開槍的時候,還是會對生命產生愧疚。
楊可起身走到年紳身邊,反常的將手搭在他肩膀上,他回頭看到她,用手指掐滅了煙,未及吐出的煙氣被他硬壓回去。嗆得一陣咳嗽。
“我覺得你做的很對。”楊可說,她知道這種時候,他需要被?勵。
年紳看著她。淡卻帶著感激的笑了笑。
“而且我覺得你很勇敢,如果是我,不可能這樣堅持到底,一定中途就放棄了。”楊可繼續說:“所以我覺得,你真的是個很出色的催眠師。”
“我轉變不了人的性格,只能讓她對過去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年紳說到這裡面色一沉:“但將來如何,不一定。”
楊可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這個女人會對她姐姐愧疚,可是未來她還會不會去傷害,這都說不準,有的人天性如此,改不了的。
楊可笑著安慰年紳說:“如果每個人都能很順利的被改變。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邪惡了。”
徐香蘭和她老公一起過來的,剛才年紳就是打電話要她把她老公叫走,半小時之後最好能來這裡來一個徹底的了斷。
男人看到坐在椅子上滿臉淚痕,精神恍惚的表妹,在老婆面前總是不太好去關心的,只能一臉窩囊的站在邊上,看著徐香蘭湊近自己的情人。
察覺到有人到了自己面前,女人抬頭,看到了自己的表姐。
徐香蘭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不怨不怒。
楊可相信,作為姐姐。當初對著妹妹的一顆心一定是真到不能再真的,正是因為如此,被傷害時才會更苦,更疼。
“她能聽懂我的話麼?”徐香蘭指著面前的女人看向年紳問。
年紳說:“將她手抬起,然後自由落下。”
徐香蘭照做,本來哭的一臉眼淚的女人突然就不哭了,有些驚訝的看著面前的狀況,看到姐姐又看到姐夫,方才要搶姐夫電話的潑辣勁兒完全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