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可記起之前年紳說的幾種比較高階的催眠方法,問他:“錯層催眠呢,她擅長麼?”
年紳搖頭道:“據我所知,她最終都沒有掌握錯層催眠。也應該就是在此出現了差錯,所以她停了藥,只是偶爾授課,不再輕易催眠別人。”說到這裡,年紳很深沉的望了楊可一眼,怕說這些觸的她難過,但楊可沒有注意到。
楊可有其他的想法:“世上有人能做到麼?”
年紳說:“有,布朗和他唯一的學生都能。”
“這個很難?”
年紳點點頭:“很難,據說進行時絕對不能將自己任何的主觀意識帶入,以前強行嘗試的人,都瘋了。”
楊可表情有些不可思議,嘆了口氣說道:“我發現,這個世界上最讓人恐怖的東西,其實是人的大腦。”
年紳贊同的說:“對,那是一切恐懼的起源。”
“我可以喝酒麼?”楊可不再討論。問了一句。
徐香蘭有些喝多了,和調酒師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玩笑話,問她要喝什麼酒的建議已經沒可參考性。楊可不喜歡啤酒的味道,便要了一杯沒有調的龍舌蘭,按著酒保說的方法一口喝盡,從舌尖一路熱到了胃裡。
楊可酒量奇差,離開酒吧的時候,她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徐香蘭倒是酒醒了,非要打車送他們,年紳拒絕了。
徐香蘭只能給他付了說好的錢,這樁事就算了了。
回到酒店,一進屋楊可就凝眉要吐,年紳為了她不吐在衣服上,將她臉朝向他一扭。他不掛塵的黑色大衣瞬間被吐了個繽紛。
褪去大衣將她安頓在床上,用溫水弄溼溼巾替她擦了臉,年紳坐在楊可的床邊。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撫著她凝著的眉頭,雖然她不說,但是他很清楚,這樣喝酒是因為心裡難受。
她一直都欠缺突破口,偶爾釋放一次也好。
年紳吃了藥也沒有離開,楊可睡的很沉,不知道有人在自己身邊整整坐了一晚。
天快亮的時候,年紳回了房間,被她吐髒的大衣需要清理,深色的好處,除了掛了一些嘔吐物,完全看不出來汙跡。
楊可醒來。沒有忘記昨天的狀況,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吐了,但衣服沒髒,不知道吐哪兒了。打算叫年紳去吃早餐,順便問問,然後再決定到底是要道謝還是道歉。一開門就發現徐香蘭站在年紳房間門口,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抬手敲了敲門。
楊可有些不太明白狀況,但想到今天他們就要離開,她可能是來送錢的,便只對她笑笑就想進屋。剛要回去的時候她聽到年紳的門響,就在此時她感覺徐香蘭右手有個很明顯的動作。
她手裡握著一瓶開蓋的棕色瓶子,動作就是要將瓶子裡的東西潑出來。
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爆發的力量,楊可未及思考人已經快速奔過去,將徐香蘭撞的向右側倒去,她瓶子裡的液體還是飛濺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