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有女子的聲音恭敬的傳來:“白焰主上,您來了!”
接踵而至的是一片女子紛亂的嗓音:“恭迎白焰少主!”
車簾被飛快的掀開,刺眼的陽光刺得花璇璣微微眯起了眼。
白焰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姬炎看了一眼他,不動聲色的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遞給為首的女子:“拿去,白焰主上給你們的藥。不許多吃!”
女人連忙唯唯諾諾的雙手接過,傳遞著一人一粒當著白焰的面,服了下去,而白焰的嘴角,再一次出現了詭異的笑容。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胸口像是被萬隻小蟲啃咬般,白焰的兩隻眼睛已經布上了血絲。
那個女人,竟然將血蠱注入了他的身體。
“主上。”看見白焰這個狀態,姬炎不由得關切的文了一聲。
“沒事。”白焰將手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這個女人找間房丟進去,至於這個男人嘛......”白焰詭異的笑容逐漸的放大,帶著一股得意的森寒:“關到刑房去!”
“等等!”那個女人的手還沒碰到花璇璣的時候花璇璣就以急切的開了口:“燁華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就算是死,也是要死在一起的。
白焰冷冷的笑著:“這是你自己要求的,那麼就把他們一起放到刑房去。”
“主上。”姬炎抿了抿唇提醒道,卻被白焰一個手勢攔下,聲音不緊不慢:“我有分寸。”
那個女人點頭領命,花璇璣和燁華一前一後的被帶到了一個陰暗的小屋中。
才入門,一股陰森的潮溼味道就撲面而來,令人不住作嘔。
花璇璣和燁華的身體向被丟麻袋一般的摔倒了地上,腦袋沒有絲毫隔閡的與地面相觸,摔的花璇璣那叫一個頭暈目眩。
花璇璣趴在地上,眼角抬起時剛好不好的對上了燁華的半張臉,記憶中白皙如凝脂的肌膚,如今已變成了青紫色,高高的腫脹著,可見那一巴掌打得多重。
白焰蹲下身體,毫無預兆的一把揪起燁華的頭髮:“花璇璣剛剛你的話倒是提醒了我,你和燁華向來都是瑕疵必報的人,我又怎麼能放掉你們,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惹了那個女人,又或是和那個女人有什麼關聯,既然他在我身體裡下蠱,我便也是將死的人不如,今天就一起死在這裡好了!黃泉路上,也算有個陪伴不是麼”
“主上,你瘋了!”這次出聲的不是別人,正是站在白焰身旁,幾乎很少發聲,但喜歡提問的好奇寶寶。面上不冷不淡的姬炎。
“啪。”清脆的聲響在人們的屏息中響起,掌起掌落,姬炎本來白皙的面容頓時湧起一片青紫,可見這一巴掌打得有多重。另一隻手猛然鬆開,燁華重重的跌落了在地。
可,儘管如此,那雙涼薄的眸子還是依舊美麗,依舊冷靜,清雋。
“對,我瘋了,我是瘋了,我瘋了又怎樣?你跟著我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殺了先皇為你家人報仇麼?現在先皇已經曝屍荒野,你還不滿意麼?我也報了屬於我母妃的仇,還有什麼值得掛念的,姬炎,你不要忘了預言師的那句話,這個女人不死,我們都會死!而且,現在你主上我被下了蠱,你不是不知道吧,中了血蠱的人最後的下場,我,從來都沒有錯,錯的,一直都是他們!”
白焰的聲音很大,大的幾乎變成了嘶吼。兩隻眼睛佈滿紅紅的血絲,像是久未進食的食腐的鴉。
花璇璣雖不明白那個所謂的女人究竟是誰,卻也明白了白焰話中的意思,不可思議的沉聲發問:“你要做什麼?”
“幹什麼?”白焰的笑越發的滲人“你一直都搞錯了一點,我既然布了網去抓你們,又怎麼會讓預言師那隻鬼這麼快找到,燁華,花璇璣,你們今日,難逃一死。”
唇角微微勾起,白焰眯著眸子繼續說著自己的預謀:“對了,你知道我剛才給那群女人吃的是什麼藥麼?”
花璇璣張了張唇,以他的瞭解,白焰肯定不會下毒藥的。
見花璇璣沒有回話,白焰搖頭微笑著:“是媚.藥,猛烈的媚.藥,猛烈的讓人失去控制只知道交合的媚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