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想了想:「其實也有…………怎麼,你是不是在擔心巴圖那邊?」
「嗯…………巴圖的軍力或許可以,但頂尖戰力不足,你又來了這裡,一旦漠北大軍再臨,我不知道他怎麼扛。」
「你啊,就是操心太多。」三娘哼唧唧:「讓唐晚妝頭疼去,她又沒給你玩,
你舔個什麼?」
趙長河看了她一眼,不說話了。
好酸啊這話…………
三娘似也意識到這語氣不對,哼哼地不說話了。
現在真是的,隨便什麼話都能讓氣氛變得很奇怪,說嬴五說巴圖,都能扯歪,還是自己扯的。
三娘負氣地把魚骨頭遠遠丟進了海里。
夜幕漸深。
島上的木工聲越發清晰。
吃完飯的男女一起搭夥,趙長河託梁立柱,三娘安插木板。
小倆口熱火朝天,喜滋滋地看著一間小屋子漸漸成型,那種滿足感簡直溢在臉上,互相看看對方有點髒灰的臉,笑得都跟花兒一樣。
直到兩人碰頭合計著整一鋪木床,不經意地抬頭對視,才好像都開始想到一個問題。
昨天在那種石板遮蔽之下,環境真的什麼都做不了。
而現在有了木屋,屋裡還有床。新房初建,篝火暖暖。
這是不是洞房花燭?
就算不是,都很容易變成是。
其實早在吃飯的時候,心裡就泛過這樣的念頭,只是都壓著不去想。當如今屋子成型,終於需要面對這個問題。
「你…………」三娘磨了半天牙,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我是上司,你睡地板。」
趙長河二話不說地直接躺上了床:「我精神不濟,真頂不住了要睡覺,沒力氣弄你,你怕個啥。」
三娘狐疑:「真的?」
鼾聲。
趙長河沒有回答,卻已經隱隱地有了
他是真的累壞了,打鯊魚那會兒都踉蹌栽倒,現在又死撐了一整天,沒在搭屋子的過程裡暈過去就不錯了。
三娘怔怔地看著他秒睡的容顏,安詳得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三娘猶豫片刻終於和衣躺在他身邊,閉上了眼睛。她也很需要休息,疲累了一天,肋下又在作痛,藥早就用完了,只能靠休息自療。
好在她玄武之軀不僅是防禦力強,恢復力也著實不錯。一般人肋骨斷了哪能像她這樣才萎靡一天就生龍活虎揍鯊魚?能好好歇幾天,其實都夠回去了,並不需要十天半月的…………
三娘半睡半醒之間,閃過迷迷糊糊的念頭——其實不回去好像也沒啥…………天塌了關老孃屁事。
她轉了個身,抱住了身邊的人肉抱枕,咂咂嘴,睡得很香甜。
海浪嘩嘩,夜幕無聲。
遙遠的海上,有一支船隊正在航行:「船長,遠處發現了一隻受傷的鯊魚.懷疑這海域可能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