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童前輩莫怪,那我就直說了,我們葉家認為杭州城內有周家和浣花劍派,再有一個齊先亮就嫌多了。”
“我們杭州的事何時輪到外人來插手了?”童源依舊低著頭說道,但是身上又散發出了冰冷的殺氣。
周空戚哈哈大笑道:“嗨,老童啊,人說五十知天命,你這都七十多了,怎麼脾氣還如此暴躁呢?先不急,聽雲老弟把話說完。”
“哼!”童源聽周空戚如此說道也不好再發作。
“童前輩太著急了,其實我這次來杭州還有一個任務,就是調查齊先亮走私私鹽一事。”雲夢寒說完從懷裡拿出一塊符牌,這塊符牌是用白玉製成,浮刻銀製龍紋,周空戚和童源沒見過,可能會懷疑其真實性,但是他們身旁的段長清卻識得此物,看到後立馬伏倒在地,說道:“下官見過欽差大人。”
雲夢寒扶起段長清後笑著說道:“段大人不必多禮,聖上秘密安排我家老爺調查此事,所以還望大人不要聲張。”
“下官明白。”段長清弓著腰說道。
看到段長清如此反應,周空戚和童源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
“本來朝中多有‘習武之人以武犯禁’之說,此次我也只是想以武林人士的身份解決此事,不過既然如此,那就懇請周前輩和童前輩協助在下了。”雲夢寒看向二人,周空戚似是早已知道此事,一直面帶微笑,童源則沉默半晌後說道:“雲公子如果只是查案的話,證據確鑿後帶領官兵將齊先亮一夥人拿下即可,齊先亮的資產應該被沒收,那這件事與我等何干呢?”說完指著桌上的紙說道。
“童前輩有所不知,聖上之意是遏制私鹽流入市場,其他事項我們自行決定即可,況且,齊先亮經營著這麼大的產業,夠累的,也該讓他歇歇了。”雲夢寒意味深長的說道。
“以周家主的實力完全可以應對所有情況了,而且原本一塊肉為何要切開,一個人吃豈不更好?”童源看向周空戚說道。
“哈哈哈,老童你這人怎麼這麼多疑呢,我不怕跟你明說,雲老弟早已跟我說明此事,齊先亮的資產又不止剛才說的那些,大家多年鄰居,有好處當然要想著你了。”周空戚說著一把攬住童源的肩膀大笑道。
童源則不動聲響的向旁邊走了兩步說道:“段大人呢?”
“呵呵,老夫還有三年就離任了,如果在我治下能破一樁大案的話,也是錦上添花。”段長清笑呵呵的說道。
“童前輩,浣花劍派雖然是大門派,但幫派每年收入情況想必您也知道,光靠城內的幾家藥材鋪和木廠的收入也撐不起來整個幫派的開銷吧,說句不中聽的,你們劍派內實在是缺少精通經營之道的人才。”雲夢寒說道。
“呵呵,雲公子好手段啊,來杭州幾天就把我們家底摸清楚了。”童源嘴上雖然如此說道,但心裡還是暗暗驚訝雲夢寒竟然能如此瞭解自己門派的事情。
“童前輩過獎了,南岸碼頭就不說了,光是長樂坊內的賭場、當鋪、酒樓的每月的收入,加起來比你們所有產業一年的收入都要高吧,這筆買賣怎麼想都不會虧吧。”
“好,雲公子既然如此說道,老朽還有一個問題需要公子如實解答,那就是你們葉家能從中間得到什麼好處?如果我覺得可信,那就助公子一臂之力,之前的不愉快一筆勾銷。”童源終於抬起頭睜開眼盯著雲夢寒說道。
“好,不瞞童前輩,葉家有些產業想入駐杭州,需要當地武林領頭人士的點頭。”雲夢寒也目不轉睛的盯著童源的雙眼答道。
“哈哈,那我們豈不是引狼入室了?”童源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童前輩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嗎?再者說我們來此的都是正經行當,並不打算與前輩們爭什麼,蘇杭周邊大小十幾座縣鄉,我們不會做斷人財路這種事的,而且到時候還需要各位前輩們的鼎力支援,我們做買賣講究的是雙贏。”
“好,既然雲公子說的這麼明白了,老朽就陪你們走一遭,事後南岸碼頭和長樂坊都要歸到浣花劍派名下。”童源拿起桌上的白玉劍,揮手召來江文斌,大踏步的走出了會客廳。
“老童,走慢點,天黑路滑,我就不送了,周安,給童堂主帶路啊。”周空戚向著門外大喊道,片刻過後,周空戚、雲夢寒、段長清三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同時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