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青閃電般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劍柄,手腕翻轉,繼續接著長劍出鞘之勢橫劈向江文斌的胸口,可是當他砍中時,劍柄傳來的觸感卻感覺怪異,原來在千鈞一髮之際,江文斌將左手的劍鞘又套在了白玉劍上,在加上林源青並不想殺人,所以下手時下意識的保留了七八分的力氣,這一劍鞘砍在江文斌的胸口上完全不痛不癢。
只見江文斌漏出了一個得意的微笑,林源青心中大驚:“不好!”的同時,江文斌的右手反過來抓住了林源青的胳膊,左手劍柄像有生命了一般滑到了他的手中,劍鞘飛出,一道寒光閃過,江文斌就這樣半懸在空中以鐵板橋的姿勢斬向了林源青腰腹。
林源青人在空中,手臂被制,而且雙方距離又太近了,根本沒辦法閃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玉劍劈向自己。
突然斜地裡鑽出了一柄摺扇抵在了江文斌的劍身上,他頓時感到自己無法再將長劍移動分毫,這紙扇似乎重逾千斤,而它的主人正是雲夢寒。
雲夢寒此時雙眼中射出銳利的光芒,直直的看著江文斌,看的他心裡發毛,自知絕對不是他的對手,而彼此鉗制的二人正好趁此機會鬆手向後退去。
江文斌心中有些驚訝,從剛才交手來看,如果林源青手中有武器的話,不一定誰輸誰贏,而云夢寒的實力遠在他們二人之上,自己帶來的這幫人可能還真不夠對方看的。
而這邊的雲夢寒則毫不掩飾的全身散發這一股強烈的殺意,這讓江文斌膽顫不已,不過突然一個計劃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他忙說道:“兩位好身手,不知兩位高姓大名啊?”
林源青沒想到來勢洶洶的對方突然說起了話來,一時間沒適應,下意識地說道:“我叫林源青。”
雲夢寒則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殺意滿滿的盯著他,封鎖著他身上的每一個動作,彷彿只要江文斌做出什麼出格的動作,下一秒就能把他格殺在當場,雖然有很多人在圍觀,但他也不敢保證對方不敢殺他。
“哈哈哈,剛才葉公子說的不錯,我們浣花劍派是名門正派,此事需要再調查一番,不過剛才跟林兄弟交手後才知道,一山更有一山高啊,在下對於高手一向是欣賞的,不如這樣吧。”話音剛落他把披風解了下來,拋給了林源青又說道:“我師弟這件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查起來也麻煩,不如三日後我們在此設下擂臺比武,輸得一方要向贏得一方賠禮道歉,而且既然是比武,那就點到即止,你們看如何啊?同時也可以讓杭州城內的百姓湊個熱鬧,大家一塊樂呵樂呵啊。”說完抬起雙臂轉向四周。
圍觀的人對於這些整天高起高落的武者有一種天生的敬畏,也樂得湊熱鬧,都開始歡呼起來。
江文斌這麼做是有道理的,如果林源青他們答應了,只要人在杭州城內,江文斌就有一萬種辦法讓他們見不到比賽那天的太陽,如果不答應,就證明他們心虛,到時候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也能輕鬆地搞死他們。
林源青正不知如何作答,手中的披風就被人一把奪走,正是雲夢寒奪走的,他攥著披風冷冷的說道:“好,我們應戰,不過我們出來杭州,水土不服,需要多休息幾日,不如定在十日以後如何?”
“好!十日以後正是一月初三,咱們到時候在這裡見。”江文斌說完便轉身一揮手帶著眾人離開了,齊耀祖還小聲問道:“大師兄,你這是何意啊?”
江文斌冷哼道:“都怪你這個廢物惹了自己惹不起的人,也不好好打探情報,害得我差點陰溝裡翻船,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
“大師兄,什麼意思啊?”
“別廢話了,要不是我機智,今天咱們全都得栽在這裡,這幫人也是傻,還想拖時間,你,多找些人去打探一下這些人的背景,尤其是拿扇子的那個。”江文斌指著齊耀祖的鼻子說道。
“好。。。好的。”齊耀祖完全不理解江文斌的意思,只能按照他說的去安排了。
等到江文斌一行人走遠後,林源青不解的問道:“雲前輩,這是為何?”
雲夢寒轉頭看向葉源青,只見葉源青此刻也順過來了氣,被崔菱紗攙扶著走了過來,二人同樣是一臉的不解,雲夢寒突然一掃之前一臉的寒霜,笑嘻嘻的說道:“我說過的,好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