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熱!連心情都要被太陽照耀著燒著了!)
……你們想幹什麼?”
群情洶湧,蕭寒楓哪裡遇過這等狀況?臉sè便有些發白,趕緊往陳劍臣這邊靠了靠。
此時人群從中分開,鄭書亮踏步而入,身後跟著的,正是張三一先前三管家“馬失前蹄”地上演了一出“餓狗搶屎”的“好戲”早在第一時間就找水洗漱乾淨了。
鄭書亮徑直走到陳劍臣面前,只可惜他個子比陳劍臣矮了那麼幾公分,雖然依靠復古式高冠的高度彌補回來了,甚至還反超之,但依然讓他心中頗感不爽,一拱手,很標準的一個禮:“陳公子,幸會了。”
一他出身名門,一向自傲,但該做的禮並不會少。
陳劍臣微笑還禮:“鄭公子客氣了。”
廢話說完,鄭書亮單刀直入:“陳公子想必知道自己的書法成績了吧。”
陳劍臣搖搖頭:“未知?”
“咦,怎麼可能?難道你書院的先生沒有來報喜嗎?”
陳劍臣問:“不知在下何喜之有?”
逼著要做那報喜使者,鄭書亮心中更不爽快,便道:“陳公子在今天的書法競賽中可謂大出風頭呀,第一個交字,而且成績被三位評判夫子評為甲等上品,評語為“筆法推陳,意氣縱橫,自成一家,。嘖嘖,這十二字評語一出,只怕今日之後陳公子就要蜚聲天下,成為書法新秀了。”
聽到這個訊息,陳劍臣和嬰寧倒沒有什麼表現,一旁的蕭寒楓直接呆了一他固然知道留仙學長在書法上有造詣,但對其書法造詣到底達到什麼樣的地步完全沒底,也沒個衡量標準,只能含糊說寫得一手好字。
這也不算是很厲害的本事。畢竟在天統王朝但凡讀書人,有誰不寫得一手漂亮的字來?又有幾個秀才沒有賣過字的?
字能賣錢,便可稱之為“入流”了,只是會按名氣價格再詳細分為三流、二流、一流這樣……
故而,在蕭寒楓的心目中陳劍臣最多是比自己高一個境界而已。
自己屬於三流,那麼陳劍臣便為二流水平。
只得二流水平,對於陳劍臣能否在書法競賽中脫穎而出,蕭寒楓其實持懷疑態度,更何況陳劍臣在〖廣〗場上只用了區區半盞茶時間就交字了,如此短促的時間能寫出多好的字來?實在讓人沒信心。
然而眼下一聽,陳劍臣居然考得了甲等上品的成績,還得到三位夫子評判的高度讚賞這一下子,按照文壇上的慣例說法,關乎陳劍臣的定位就不能用“流”來做單位了,直接飛躍而上,登堂入室,可稱之為“書法家”了。
書法家中的後起之秀!
本次開泰學院舉辦天下第一才子才藝競賽,搞得非常隆重,遍邀天下書院的生員代表來參加:與此同時邀請而來的三大關卡的評判也是在各自領域裡的名家人物。比如負責稽核評審書法關的三位夫子,每一個,都是成名已久,久享盛譽的名家。
平時請他們去寫字,題匾沒有一百幾十貫根本請不到。
身為名家,自矜身份,等閒也不會隨便給人寫字更不會信口開河。所以他們的威望和公信力,還是很得人心的,他們對於某人的評價,也為人們所認同,信服。這一次,本來默默無聞、一直在旮旯裡的陳劍臣異軍突起,驟然獲得三位名家如此高的評價簡直不可思議至極。
黑馬,也不是這麼一個“黑”法的起碼得先來點鋪墊前戲吧?
蕭寒楓這下終於明白為什麼會突然有那麼多人來這裡,敢情都是為了“看”陳劍臣的:學院要出名了…留仙學長要出名了…
猛地之間他忽而想起自己那幅“絕筆”春宮,本想著掛價兩貫錢出售,可現在看來,因為上面有了陳劍臣的墨寶,哪怕沒有蓋章的,兩貫錢都不算什麼了,起碼得賣五貫去!
名氣,實在是個好東西!
自己所寫的三個字“思無邪”能獲得甲等上品的成績,又得到三位評委夫子的讚賞,這個結果並非陳劍臣事先能料到的。畢竟書法這東西,從來都沒有什麼標準的判斷依據,凡是藝術,總難免“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可不是有標準〖答〗案,說一不二的數理化。但不管怎麼說,陳劍臣絕不會抗拒這一份榮譽。
鄭書亮又問道:“陳公子練字多久了?”
陳劍臣含糊回答:“有些年頭了。、,
見其語焉不詳,似要遮攔,鄭書亮腹誹一句:小家底氣道:“這次書法比試,獲得甲等上品成績者,唯你與我而已。”
陳劍臣眉毛一揚:“嗯?”
鄭書亮昂然道無它,我只是想和陳公子再比試一場,並且下個小注,你看如何?”
“哦……”
陳劍臣就很簡單地哦了聲,對於這附加的比試,以及賭注並沒有太大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