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聰拿著錢屁顛屁顛的離開之後我上了周禪的車來到了他家裡。
坐下之後,他先是拿起三炷香對著客廳掛著的一個道士的神像拜了三拜把香插進了香爐。
這,他才坐到我對面,我說:“那是?”
“我們這一門的祖師爺,我收了弟子才算是真正的入了祖師爺的門。”
“你們這一門還是挺奇怪的,那你這道袍?”
“嗯,我師傅傳給我的,等我死的時候這件道袍我會再給張聰,等他收了徒弟之後才可以穿,這是我們這一門的規矩。”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唉,說實話,穿上這件道袍之後我還真有那麼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哈,還有那種感覺?我那師傅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這都一年多了吧?我都沒有見過他一次,上次在蓮花溝倒是見過他的一個虛影,然後又啥也不啥了。”
“你是說黎前輩?唉,那可的確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世外高人啊,估計就是我們祖師爺都不敢說跟他平起平坐。”周禪臉上出現一抹羨慕:“你說你怎麼就有這麼大的福氣攤上那麼好的一個師傅。”
正說著,張聰會來了,提著一隻燒雞一袋花生米,兩瓶白酒。
放下之後,周禪說:“我咋覺得還剩了五十塊錢。”
“這不是我的跑腿費麼?師傅您說過的,咋還不認賬呢。”
“滾吧。”周禪笑了起來,但眼裡面全是滿意的神色,就像當初黎老頭教我真武蕩魔功的時候一模一樣。
看著周禪,我不由得有些傻呆呆的,如果黎老頭在我身邊的話我就不用這麼操勞了,僅僅兩年的時間我的白頭髮就有不少,平時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出來,但是隻要用手一扒拉,白頭髮還真不少。
真沒想到才三十歲就已經有白頭的我以後該怎麼見人。
“誒誒誒,吃啊。”周禪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別愣著了,這酒咱倆一人一瓶,吹唄。”
“嗯,吹。”我扭開酒瓶子咕嘟咕嘟的就灌了好幾口,這種辛辣的感覺讓我兩眼流了兩滴淚,但我心裡高興啊,我從燒雞上面扯下一個雞腿哼哧就咬了一口。
周禪也扯掉雞腿跟我吃喝起來,這男人之間的友誼,只要有酒有肉,那就啥都好說,哪怕有一支菸,這兩個人的感情也會升溫。
燒雞跟酒很快就被我們給吃喝的見了底,我打了個飽嗝說:“讓張聰再去買兩份回來,今天老子高興,非要把你給喝倒。”
“老子還有錢?老子跟了你這麼久,你給老子發過工資嗎?”
“哈哈,老子憑啥給你發工資?”我哈哈笑著,然後用手在身上摸索起來,摸索半天才摸索出兩張皺巴巴的五十塊錢紙幣,我搖搖晃晃的把錢塞給張聰之後又坐了回去。
此時周禪低著頭,臉色紅紅的也不知道在想啥。
我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他後腦勺上:“想特麼啥呢?喝酒。”
這時,他抬起頭來,滿眼都是淚花,他突然就哭了出來:“邱焱,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我師傅也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