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錦說在我跟徐老去龍虎山的那段時間他曾經問過三眼好幾遍,問他想不想到醫院工作,畢竟他在接骨方面做的不錯,以束錦的關係給他弄個行醫證還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三眼婉拒了束錦的幫助,說想要自己去找一個工作,束錦尊重他的選擇,還給了他五千塊錢作為他這段時間的生活費,這轉眼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也不知道他找沒找到工作。
束錦還說如果真的想幫助三眼的話其實沒有必要這麼照顧他,他是個成年人,還是個男人乾點啥不能養活自己,還讓我最好把三眼給趕出去,因為他覺得三眼這個人心眼太多,極易對我不利。
我只能點點頭,因為我跟沈斌宏那次入墓,感覺三眼這個人還是挺可靠的,不過束錦的建議我肯定會考慮的,畢竟三眼之前我沒有接觸過,他之前幹過啥事兒我也不知道。
這人吶,還是多長個心眼兒的好。
我爹經常跟我說他小時候我爺爺就喜歡坐在門欄上跟他說做人一定要多張個心眼,這樣的話會少吃點虧,但是心眼一定不能太過了,不然的話就會害人害己。
我靠在座椅上面說:“對了二爺,我進入至聖佛塔的時候鬼鶴跟我說我們的隊伍裡面有一個人是假的,你們覺得是不是黃先生?反正我覺得是他。”
“不是他。”徐老矢口否認說:“這是鬼鶴的挑撥離間之計,想讓我們對彼此產生懷疑然後達到他的下一個目的,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但他絕對不是什麼好貨色。”
“哦?”我有些詫異的看著徐老說:“剛才您還說他不會害我的,現在怎麼這麼反對?”
“因為他不會害你,但卻會害我們,如果你對我們所有人都沒有了信任,那我們豈不是一盤散沙?”
“額。”徐老現在的情緒有些激動,據理力爭是事情我不做,所以就順著他的話說。
簡單的說了幾句之後,我們兩個人都不說話了,他心裡可能在想我越來越不聽話了,或者在想他自己會不會暴露了,而我想的是徐老會不會就是那個假的,還是說假的就是黃先生,而黃先生跟徐老又有什麼合作?
經過兩天的長途跋涉,我跟徐老回到了龍虎山,束錦卻中途回到了石城,他說出來這麼久了,左寧寧肯定擔心他了。
我跟徐老說:“看看,這結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徐老也附和說:“是啊,邱焱你啥時候結婚啊,我也能抱抱重孫子,就我這歲數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年頭能蹦躂,難道你想看著我這個老不死的抱憾而終?”
我乾笑一聲,問徐老這次回來是在龍湖山上靜養還是怎麼著,徐老說他年紀也大了,想在龍虎山上待著,但是如果我需要幫忙的話就說話,他這把寶刀雖然已老,但是鋒芒依舊。
到龍虎山上跟我爸媽聊了幾句之後,我去找了孫仲謀,第一件事情肯定是要說周敦儒的事情啊。
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練功房裡面打坐,我進來之後他緩緩睜開眼睛說:“周敦儒的死我已經知道了,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殺了他。”
“是鬼鶴……”
“如果鬼鶴讓你殺了我呢?師哥?你也會殺掉我嗎?”孫仲謀坐起來看著我說:“師哥,你回答我,如果有一天鬼鶴讓你殺了我呢?”
“那我會殺了鬼鶴。”
“那你為什麼就不能為了這個大學生不去想鬼鶴的命令?他才21啊,大學生,他很有前途的,但是被你給毀了…算了。”
孫仲謀擺了擺手說:“你下山去吧,叔叔阿姨可以繼續留在山門,但是我不想再看到你踏入我龍虎山半步,知道嗎?”
“師弟,我也有苦衷。”
“所以我沒有命門下弟子拿下你,你去吧,以後你的事情與我龍虎山再無半點瓜葛,你也不要再說我是你的師弟,不然的話我龍虎山拿你。”
看著孫仲謀那張果決的臉,我退出來他的房間跟我爸媽他們說了一聲之後我就獨自下了龍虎山。
我開始恨鬼鶴了,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跟孫仲謀走到這一步,我真的應該聽劉雲靜的話,因為他說讓我走另外一條路,但是徐老卻說……
嘶——
我倒吸一口涼氣,難道說徐老是假的?仔細一想的話,他這麼激進的讓我走孫仲謀給我安排好的路,而且對於殺周敦儒這件事情他也表現的很積極,難道說徐老真的是假的不成?
想到這,我扭頭就想再上龍虎山,但是想到剛才孫仲謀所說的話,如果我真的上了龍虎山被龍虎山的人給拿下,倒不是說我又啥樣的危險,就是把我爸媽看到這情況之後不肯在龍虎山繼續待下去,雖說我現在跟鬼鶴是休戰狀態,但是現在的鬼鶴可不是他鬼鶴說了算,他的身外化身雖然強大,但是卻有著很多的顧忌。
如此一來的話我只能忍著,等到有機會的時候再當面詢問徐老,至於現在的話我肯定是要回石城的,那裡才是我的老根,而且鬼鶴在我回來之前告訴我讓我殺掉雷慶。
我攥緊拳頭,不知道我如今的實力,能否殺掉雷慶,不過我現在體內有千年人參幫我扛著那些稀奇古怪的毒素,他雷慶就算再想封印我的功力也沒有那麼簡單,況且我如今實力更上一層樓,再加上我的八方伏魔錄、真武蕩魔功,還有我手裡這把劍,我就不信他雷慶能勝得了我。
買了回石城的車票之後,我就順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這幾天的奔波讓我實在累的不行,我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回到我的小屋,然後舒舒服服的睡一覺,其他的事情等我睡飽了再處理。
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說起來還是挺長的,尤其是手機沒電的情況下。
“看來你一個人很寂寞啊。”
我一回頭,正好看到沈斌宏坐在我右後方的椅子上面,他手裡端著兩罐啤酒,然後丟給了我一瓶。
坐到我身邊後,他說:“被誤解的滋味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