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個小時後我就同意了他的提議,因為這帳篷裡面睡覺很不舒服,縮手縮腳的,並且感覺很沒安全感。
關鍵是我怕蛇這個問題,我可是經常看電視裡面演,沙漠裡面到處都是響尾蛇或者其他毒蛇,白天沒遇到很正常,那些蛇蟲鼠蟻都是大晚上才出來。
我心裡把絡腮鬍的祖宗十八代給挨個問候了一遍,那車上又有空調,又有床鋪,睡不想在那上面去睡啊,關鍵是還沒有蛇蟲鼠蟻。
但絡腮鬍卻說不能,因為在車上睡覺肯定要開空調的,開空調會耗油,這樣的話我們從古墓出來以後能不能回去都不好說。
真他媽是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在這樣的想法中,我漸漸的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感覺有人在搖我。
我睜開眼睛看了下,是三眼,他說:“該你倆值班了,醒了啊。”
“嗯。”我點點頭,揉了揉眼睛,走出帳篷,帳篷是圍成了一個圓形,中間生了個火堆。
剛一走出帳篷,我就感覺冷得要死,這沙漠裡面晚上風一吹,讓人只打寒顫,我連忙跑到火堆旁邊,這才感覺舒服了不少。
“抽根菸?”三眼遞給我一根菸。
我搖了搖頭取下耳朵上那支菸晃了晃又夾在了耳朵上面,告訴他我並不會抽菸,然後三眼就鑽帳篷裡面睡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隻有我會這樣,在我進入茫茫無邊的沙漠中的時候,其實心裡就一直有點心悸,不是有什麼不好的預感,而是純粹對大沙漠的恐懼,我們這些人,在這沙漠中要是遇到一個沙塵暴之類的,就直接可以下地府和牛總兵掰手腕子了,別提啥盜墓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找到那棺材菌。”突然,沈斌宏出現在我身邊。
“你出現的時候能不能有點腳步?”我白了他一眼,突然,我們正對面的帳篷傳來一聲慘叫聲。
本來我此時精神就有些緊繃繃的,有點不舒服,聽到這一叫,我瞬間就站了起來,衝著這個帳篷跑去,然後拿著手電筒一照。
“怎麼了?裡面的人,說話。”我衝裡面喊去。
這個帳篷是三眼的帳篷,我親眼看著他進去的,他伸手拉開拉鍊探出頭說:“咋了?”
我皺了皺眉又把手電筒的光照向了三眼旁邊的那個傢伙,,此時他臉上,胳膊上,只要是能看到有肉的地方,竟然都有蛆蟲,這些蛆蟲在他肉上鑽孔,爬來爬去,看起來噁心到了極點。
“我草,猴子你他嗎咋了?”三眼看到旁邊的這個傢伙這摸樣,嚇了一大跳,連忙退出了帳篷,他臉色都白了,哆哆嗦嗦的說:“剛才我進帳篷的時候他還跟我打招呼呢,怎麼現在就這樣了。”
沈斌宏看到這臉色也唰的一下就白了,但好在他心理還算過關沒有直接吐出來。
猴子看到我們都驚恐的看著他,就摸了摸自己的臉,也渾身顫抖起來,喊道:“我怎麼了,我臉上怎麼爬出蟲了,好疼啊。”
我們幾個都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這場景真他孃的寒顫人,如果猴子是具屍體倒還好,關鍵是他渾身驅蟲竟然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