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徐老對烈火旗主顯然極度不屑,因為從認識他這麼長時間以來,唯一能讓他從心裡佩服並且不由自主稱之為神的,只有彭祖這個內家高手。
至於黎老頭我覺得他就算不是彭祖的對手也應該差不了多少,所以他也是一個‘神’一樣的人物,至於這個烈火旗主?都能被我給傷到,他何德何能?有何資格稱神?
“拿命來。”徐老腳下一跺整個人瞬間就竄了出去。
於此同時撫琴女的琴聲再次響起,只不過這一次的琴聲不再像剛才那樣源遠流長,而是從一開始就包含著無盡的殺意。
烈火旗兩團火刀在他手中捏著一邊抵擋徐老跟撫琴女的攻勢還要一邊提防著我跟束錦兩個人的突然出手。
久而久之他的額頭也出現細密的汗珠,但是對抗徐老跟撫琴女這兩大高手卻還是未落下風。
這時候,束錦上前說:“邱焱,我先上,你在後面伺機偷襲他一下,他剛剛吸收五行之氣如果我們這麼車輪戰的話是絕對耗不過他的,一會兒我會跟徐老頭把他打過來,然後你用你最強的招數打他。”
“好。”我摩拳擦掌。
束錦一腳踏出,手中八面漢劍綻放出一層淡淡的黃色光芒,他狠狠一劍向烈火旗主劈了過去。
烈火旗主一手抓住徐老的軟劍,另一隻手就來接束錦的八面漢劍,但是這個時候徐老突然抽出他第二把軟劍纏住了烈火旗主的另一隻手臂。
束錦這一劍雖然刺進了烈火旗主的體內,但是徐老卻因為兩隻手都拿著劍沒有辦法去抵擋烈火旗主的腳,被狠狠的踹到了地上。
我其實很好奇為什麼他不用腳去擋或者為什麼不鬆開其中一柄軟劍。
這到後來徐老才告訴我,因為他年輕的時候練功下盤不穩,所以一旦下盤被攻他就完了,至於為什麼不鬆開軟劍,如果松開的話豈不是給了烈火旗主一把武器?
踹開徐老之後,烈火旗主捏緊拳頭向束錦的胸口砸去,但束錦腳尖在地上一點,拔出劍的同時往後跳了兩米的距離。
距離不是很遠,但是足夠用,因為這個時候徐老也到了,加上撫琴女那致命的琴聲,烈火旗主本來能取束錦性命的機會也隨之煙消雲散。
他很生氣,但是有沒有辦法。
漸漸的,在三個人的圍攻之下,他開始變得體力不支,節節敗退。
其實這個時候如果孫仲謀來的話,按照他在龍虎山學過的功法,絕對可以把烈火旗主這個怪物給狠狠的摁在地上摩擦,只是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在哪。
嘭嘭嘭——
三聲巨響,然後我就看到烈火旗主朝我飛了過來。
我急忙運起體內勁道,然後雙掌狠狠的印在了他的後背。
他噗的噴出一大口黑色的鮮血,然後狠狠的跪到了地上,徐老跟束錦的劍幾乎是同時架在他脖子上面的。
徐老看著烈火旗主說:“本來我應該殺掉你,但是看在你強行集結五行旗主召喚出這傳說中的法器份兒上,我可以饒你一名,但是你這輩子只能被封印,如果再出來作亂,必斬你。”
“我是神。”他怒吼一聲兩隻手捏住了架在脖子上面的兩把劍。
我不是傻子,看到他反抗,當即就是一指頭點在了他的後心上面。
他再次噴出一口血,但還是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強忍著來自徐老跟束錦的致命招式,他以命換命一般的將兩人擊退。
然後扭頭向我攻來,一邊動手他還一邊嘴裡嘟囔著:“不應該,絕對不應該,我才是主角,我才是,我在百年前就是主角,這不可能,都是你,殺了你我就可以變成主角……”
“天君降魔。”我大吼一聲,然後雙掌狠狠的印在了他的肩頭。
而他的雙拳也到了我的胸口。
如此一來,我們兩個都朝相反的方向而去,我飛向撫琴女,而他則是飛向束錦。
摔倒地上之後我感覺我胸前的肋骨至少被他給轟斷三四根,鑽心的疼痛讓我眼前漆黑一片,我躺在地上最裡面發出唔唔的聲音。
撫琴女也停了下來,蹲在我身邊看著我。
而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束錦跟徐老的驚呼聲,然後耳邊就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我費力的睜開眼睛,而剛才那五道彩色的光柱混合在一起變成十道小型的光束從這谷底向外面飛射而去。
而在一旁,束錦已經倒在了地上,他胸前有一個血窟窿。
徐老則是在跟烈火旗主纏鬥。
我不知道我身上哪來的力氣,我就好像滿血復活一樣撇開撫琴女直接就衝向了烈火旗主,速度快到讓我自己都驚訝。
來到烈火旗主身邊之後,我左手捏住他要劈向徐老的手刀,然後狠狠一掌拍在了他胸口。
他整個人像是斷線的風箏一般直接飛了出去,狠狠的嵌進了山體中,然後腦袋一歪,看樣子是沒了氣息。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而徐老則是像看外星生物一樣看著我。
最後才來了一句:“好俊的功夫,真武蕩魔功,果然天下第一。”
我臉色一變,徐老也知道我學的是真武蕩魔功了?如果這樣的話……
但是這跟念頭剛出現就被我扼殺,徐老能來救我就不會對我不利,況且自從黎老頭離開之後我每次打架都會用真武蕩魔功,估計早就傳出去了,而那些覬覦這套功法的人還沒出現無非是忌憚我身邊的這些朋友,或者是忌憚黎老頭,又或者是忌憚那個被徐老稱之為‘神’的彭祖。
不管他們是忌憚誰,這對我來說可好可壞,但是自保還是要靠自己。
徐老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說:“邱焱,你小子真是大造化啊,沒想到老天待你如此不薄。”
“不薄?”
在我疑惑的眼光下,徐老走到烈火旗主的身邊,一劍開膛破肚取出了他那顆還在跳動的心,但是這顆心被取出來竟然沒有流血,並且還有五道光在環繞著這顆心。
徐老說:“這顆心本來就是你的,可以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