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入楚!”
可昌文君喘息著,死死握住昌平君的手臂,卻是勸道:“只要妹妹所出的公子繼位,我楚系就能重得權勢!”
“扶蘇麼?”
昌平君搖搖頭:“大王正春秋鼎盛,等到他繼位,要到什麼時候?”
“不!是胡亥!”
昌文君已到彌留之際,再無顧慮:“我這些年一直在追查那個神秘組織天樞,它的首領,不是我們懷疑的趙姬,恐怕正是胡亥!”
昌平君瞳孔收縮,猛然站起:“不可能!”
昌文君呼吸急促起來,斷斷續續地道:“別去楚國……保胡亥上位……我楚系……還有機會……答應……”
話到一半,戛然而止。
手垂落下去。
昌平君大慟,替昌文君闔上雙眼,卻沒有聽從這位胞弟最後的遺言:“恃人不如自恃,如果真是胡亥,我更要回楚國,把握機會!”
……
……
“昌平君回楚了。”
田言檢視機關朱雀上的傳信,淡淡地道。
“他出身尊貴,更是久居高位,居然不明大局,如此不智?”
即便有所預料,真正聽到這個訊息,大司命依舊感到詫異。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顧承正在翻看青史子的,頭也不抬:“昌平君志大才疏,張良正是看準了這點,才會推他上楚王之位,以作傀儡。”
“張良智謀了得,有他佈局,陳勝吳曠衝鋒陷陣,再聯合項氏一族,劉季大勢已成。”
田言不解的卻是這個方面:“公子何必放任他坐大,徒增變數?”
雖然劉季的起義,會讓楚國四分五裂,但如今楚的國運軍力正在飛速衰敗,大秦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王翦統帥三十萬大軍,李牧統帥十五萬騎兵,兩將聯手,別說昏庸的楚王,即便是項燕親至,都沒有半點機會,足以一戰定中原。
這種情況下,劉季的崛起就成為了變數,在田言看來,實在沒有理由留其性命,應該犁庭掃穴,一網打盡。
顧承笑笑,放下書道:“如果有個難題擺在面前,兩面為難,無論怎麼選都不妥,你們會怎麼做?”
田言目露思索,緩緩開口:“事有兩難,貴能折衷,昔日……”
她剛剛起頭,大司命就不假思索地道:“誰敢給公子出這種難題?拿下便是!”
顧承嘴角揚起:“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