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二缺其一,並不完滿。
“最後一卷天書,果然在太子手中麼?該怎麼得到手呢?”
下一刻,袁術感受到強烈的指引,起身望向皇城,臉色陰沉。
三書合一,秘法祭煉,方成地皇。
其中缺一不可,否則張角三兄弟早就煉化了玄器,不用等到現在。
對於合練秘法,袁術倒不擔心。
袁氏傳承悠久,最早可至三皇五帝時期的虞舜,族內所藏有的秘本眾多,總有辦法可想,關鍵還是張角的那捲天書!
在袁術看來,太子應該是不知地皇書的,否則必然下令對張寶張梁施以天羅地網的圍殺,而不是如今以平黃巾為主,讓主謀張寶輕輕鬆鬆逃到了冀州,與張梁會和。
“我袁氏爭一爭太子妃之位,又當如何?”
既然張角的天書僅僅是戰利品,毫無作用,賞賜給心愛的女子,不是難事。
袁術仔細思索,片刻後搖了搖頭,皺起眉頭。
汝南袁氏對於太子妃之位,自然也有覬覦,不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安插內應什麼的是休想,外戚榮耀對於袁氏也可有可無,所以他們屬於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就這個態度,在如今甄氏赤裸裸地以玄器開路,和異軍突起的孫氏面前,顯然是要敗下陣來。
袁術左思右想,無計可施,心情愈發煩躁起來。
就在這時,天書一震,隱隱傳來波動,袁術感應器靈,露出遲疑:
“將欲取之,必先予之?”
……
與此同時,袁紹剛剛回到屋前,就見田豐在外等候,遙遙拜下:“大公子!豐冒昧來訪,失禮了!”
袁紹搶先幾步扶住:“先生折煞我了!”
田豐直起腰來,與袁紹入內坐下,開門見山地道:“大公子,我近日心神不寧,總有大禍臨頭之感,思前想後,恐黃巾之謀已然暴露,太子必有所動!太尉被請入宮中,我唯有與你商議一二。”
袁紹聽了泰然安坐,微笑道:“先生多慮了,太子殿下非衝動之輩,不會與我袁氏兩敗俱傷,讓親者痛仇者快!”
這話說得囂張非常,但門生故吏遍佈天下的汝南袁氏,確實有此底氣。
外強中乾的皇室若貿然動之,結果只會令天下大亂,再起烽煙。
田豐冷聲道:“倘若師出有名,又當如何?”
袁紹聞言一怔,臉色凝重下來:“先生此言何意?我袁氏從無反意啊!”
有沒有反意,其實雙方心知肚明,但袁紹清楚,至少皇室沒有抓到他們的把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田豐說得也很隱晦:“太尉德高望重,太子不會輕動,若有圖謀,必應在兩位公子身上!豐懇求二位公子,託病請辭,不入大宴,則風恬浪靜,百事大吉!”
“紹可託病,但公路他……恐怕不行!”
袁紹想都不想,就知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