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二孃呸了他一口道:“你明明是老三,一心一意要爬過我的頭去。你再叫一聲三妹,做姊姊可不跟你客氣了。”
南海鱷神怒道:“不客氣便不客氣,你是不是想打上一架?”葉二孃淡淡一笑,說道:“連個小娃娃都對付不了,你要打架,隨時奉陪。”
她手中抱著的小兒忽然哭叫:“媽媽,媽媽,我要媽媽!”葉二孃拍著他哄道:“乖孩子,我是你媽媽。”
那小兒越哭越響,叫道:“我要媽媽,我要媽媽,你不是我媽媽。”
葉二孃輕輕搖幌他身子,唱起兒哥來:“搖搖搖,搖到外婆橋,外婆叫我好寶寶……”那小兒仍是哭叫不休。
南海鱷神聽得甚是煩躁,喝道:“你哄什麼?要弄死他,乘早弄死了吧。”
葉二孃臉上笑眯眯地,不停口的唱歌:“……糖一包,果一包,吃了還要留一包。”
木婉清只聽得毛骨悚然,越想越怕,雲天珩心中也是一驚,這葉二孃自從失了虛竹之後,就變得瘋瘋癲癲,這些年來也不知道殺了多少孩童。
雲天珩心中不忍,臉上略帶怒色,道:“阿彌陀佛……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還是少造寫殺孽吧。”
只聽葉二孃不斷哄那小兒,也不理他:“乖寶寶,媽媽拍乖寶,乖寶快睡覺。”她語氣中充滿了慈愛,如不知她,定會信以為真。
南海鱷神怒道:“你每天要害死一個嬰兒,卻這般裝腔作勢,真是不要臉之至!”
葉二孃柔聲道:“你別大聲吆喝,嚇驚了我的乖孩兒。”南海鱷神猛地伸手,疾向那小兒抓去,想抓過來摔死了,免得他啼哭不休,亂人心意。
那知他出手極快,葉二孃卻比她更快,身如鬼魅般一轉,南海鱷神這一抓便落了空。葉二孃嗲聲嗲氣的道:“啊喲,三弟,你平白無端的欺侮我孩兒作甚?”
南海鱷神喝道:“我要摔死這小鬼。”葉二孃柔聲哄那小兒道:“心肝寶貝,乖孩兒,媽媽疼你惜你,別怕這個醜八怪三叔,他鬥不過你媽。
你白白胖胖的,多麼有趣,媽媽要玩到你晚上,這才弄死你,這會兒可還捨不得。”
木婉清聽了這幾句,忍不住要作嘔,心想:“葉二孃確應排名在南海鱷神之上。這嶽老三註定了要做‘凶神惡煞’,一輩子也別想爬過她頭去。”
南海鱷神一抓不中,似知再動手也是無用,不住的走來走去,喃喃咒罵。
那青袍客似有所思,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似乎沒有了聲音,他細細打量木婉清的相貌,突然問道:“‘修羅刀’秦紅棉是你什麼人?”
木婉清愣了一愣,說道:“我從來沒聽見過這名字,不知道她是何人!”只聽那青袍客聲音低沉,突然叫道:“老四,你去抓了那女子,切莫傷了她。”
雲天珩一驚,這時一個青色身影,縱身而來,朝著木婉清急急抓去,雲天珩攔身在木婉清的身前,虛幻一招,卻是‘少林第一掌’之稱般若禪掌。
那青色身影不敵閃身退了出去,卻見一根柺杖攻來,是那青袍客,段延慶的鐵杖攻到。
雲天珩處變不驚,十二擒龍手招招相扣,左手扣住段延慶的鐵杖,右手卻是一滑,般若禪掌擊出,又是一虛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