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旋語強忍心中潮水一樣波動的難過,僵直的背後傳來宗燁下床的聲音。
男人顯然不像她沉浸往事,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很快收拾好出門。
車旋語頹到近中午,決定也出個門。
鑑於自己已經再次成為目標,她小心多了,耳朵豎起來,雙眼時時警惕地觀察周圍。
這一觀察還真叫她發現有人跟著,不過看清楚跟著她的人是沈悅航那兩個保鏢,她放心了。
車旋語去了警察局。
芮礪剛從醫院回來,昨晚他在臨時拘留的房間過了一晚,連張床都沒有,只能躺在硬梆梆髒兮兮的地板,嬌生慣養又被狠揍了一頓的身體疼得像骨頭散了架。
大少爺幾乎一夜未睡,大清早嚷著要去做檢查,要告宗燁。
然而檢查結果只是軟組織挫傷,輕傷中的輕傷,對告宗燁基本沒什麼用。
忽然見車旋語過來,他喜出望外。
“好妹妹,你竟然來看我,”他兩眼發光,“是不是經過一晚的思考,覺得我昨天的提議不錯?”
車旋語默默看他半晌,終於紅唇微動,“你昨天想強J我。”
芮礪怔愣,心裡莫名一癢,笑出聲,“你想得真嚴重,不過,”他曖昧地湊近,“我確實很想睡你。”
車旋語沒什麼表情,唯有黑寶石一樣的眸子泛著幽幽漣漪。
他心裡更癢了,“昨晚我想了一晚,覺得宗燁很不對勁,你老實告訴我,他這些年是不是裝的,背底裡是不是跟你有一腿?昨天下午我親了你,他的表情,呵,真是精彩。”
“後來硬是找機會揍我一頓,難道不是因為吃醋才那樣?告訴我,他是不是偷偷睡了你?”
他說的當然是真相,但車旋語仍然沒什麼波瀾,“原來你不知道?他真是我哥,雖然我們不同姓。”
芮礪就像聽了什麼荒唐的笑話,嘎嘎邪笑。
“你是真的想對我圖謀不軌,你綁著我丟在床上的時候,說想嘗我味道。”車旋語又說。
芮礪被她撩得直飄,笑得更招搖了,“那你給嗎?”
“不給,我要告你綁架加上意圖強J。”她冷冷說,拿起手機,輕輕按播放鍵。
“草!”芮礪如夢初醒,“是宗燁教你的吧,你們裝我!”
車旋語將錄音關掉,“你沒有幹過的話,誰能裝你?”
“芮大公子,你們一家真是夠噁心,你爸幹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你妹妹驕蠻自私,一不高興就劃傷我的臉,拿我的血做護膚品,而你,思想骯髒,只想滿足你的獸y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