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春弄柳岸啼鶯。”
全場寂靜,段青立刻快速書寫這首七言詩,然後滿面興奮地高高舉起,讓眾人看到。
宗韻呆呆地看著這首新的七言詩,這是把正著讀的前七個字和後七個字提出來單成兩句,然後又把倒著讀的前七個字與後七個字獨成兩句。
段青大笑道:“果然只有顏域空才懂方虛聖,字還是那十個字,但這七言遠遠比那五言好太多太多。”
張知星撫掌大笑道:“五言成七言,整首詩鮮活在目。”
孫仁兵忍不住道:“之前明月曉晴春五字的確極差,甚至讓人摸不著頭腦,但後面加了兩字,變成明月曉晴春弄柳,眼前彷彿可見,在春日的清晨,太陽還未出現,天上掛著明月,柳樹輕動,如同春風在彈奏柳條。佳句,佳句啊”
弄,便是演奏之意。
“唉,顏兄真是慧眼獨具啊,方虛聖更是神異至極這首七言詩中,正讀柳弄春,反讀春弄柳,細細體悟,妙之又妙一些語句雖有反覆,可意境卻不重複,單憑這一點,堪稱奇詩,雖難鎮國,但鳴州無礙”
“漢字之妙,盡顯於此”
“美哉,美哉”一些讀書人反覆輕吟此詩,樂此不疲。
“送春文會奇人奇事雖多,但這等層次的奇詩,百年難得一見”
段青大聲道:“我作證,方虛聖很早就寫完這十個字,才思之敏捷,堪稱天下第一”
“在下對方虛聖心悅誠服”之前那個支援宗韻的人紅著臉坐下,目光中滿是景仰。
宗韻胸口起伏,全神貫注盯著這首新的七言迴文詩,可越是咀嚼琢磨,口中越是發苦,因為這首新的七言詩的確算得上好詩,絕不會辱沒詩祖之名。而且這是第一首這種形式的迴文詩,傳唱久了,極可能才氣提升,成為鎮國。
一首鎮國詩放在眼前,竟然沒有認出來,還以為是殘詩,宗韻必然會野史留名,而且留的是汙名。
宗韻只覺胸口發脹,讀書人不怕生前如何,最怕死後文名被汙,有些人的事被史家錄入正史,其人或其子孫閱後,文膽甚至會直接炸裂。
那上千站起來的人,慢慢坐下,這次真是太丟臉了,看不出來好詩不算什麼,竟然無知地攻擊一位詩祖,連自己都難以容忍。
幾聲清脆的開裂聲響起。
數人文膽出現裂縫
那幾人嘴角緩緩有鮮血溢位,但咬著牙,堅持坐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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