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泊尚低聲道:“我從來不怕犧牲,我只怕我們的犧牲帶來的功勞被某些人獨佔,當論功行賞的時候,他們只記得自己和後代,卻忘了我們和我們的後代。”
眾人沉默,這是永遠無法解決的難題。
突然,一隻文字鴻雁飛來,馮院君看完後道:“詩君為施德鴻的言行道歉,並決定賦詩一首,在玉海城七夕文會之上相贈景國人。”
“哼,什麼贈詩,無非自知理虧,但不能就這麼敗了,來一首詩力壓我景國,這樣他不至於丟了所有面子。我景國人要是有人作詩勝過他,反而不大度,畢竟他都道歉了。”
“畢竟是四大才子,而且並沒參與此次文鬥,願意道歉已經是極限,這個面子我們要給。不過,這次七夕改成詞會。”馮院君微笑道。
眾人會心一笑,玉海城的七夕詞會上,詩君送來一首詩,怎麼也壓不到玉海城的文人,萬一出了什麼好詞,那詩君臉上肯定掛不住。
不過這種事是很普通的文名之爭、意氣之爭,大家都沒放在心上。
一個洪亮的聲音突然在不遠處響起。
“方運可在這裡?”
方運聽得出這是張破嶽的聲音,扭頭一看,張破嶽和趙紅妝一起向這裡走來。
趙紅妝似是有憂色,見方運一切那好,鬆了口氣。
那張破嶽卻好似什麼都不在乎。
“張都督不坐巡龍船了?”方運半開玩笑道。
“詩君被劍眉公嚇跑了,我自然就不用坐了。不過我過幾曰就不是張都督了,要去定遠軍中效力。”張破嶽道。
方運知曉在景國北邊有左右前後共四軍,其中定遠軍就是前軍,而左軍去年被狼蠻打殘,右軍一直無比穩健,後軍被左相掌握。
方運對景國的軍情瞭解不深,但也知道前軍最深入草原,在左軍被打殘的情況下,前軍極可能是狼蠻的下一個目標,那裡比玉海城危險無數倍。
“已經定了下來?”方運問。
“定了。我現在已經不是三品的都督,而是從二品的前將軍,升官了,好事。”張破嶽似乎很高興。
“祝賀張將軍高升。”眾人一起祝賀。
張破嶽很得意地摸著絡腮鬍,道:“明曰我在得月樓宴請賓客,你一定要來,對了,準備好一首詩送我,不然我不走!”
“這就是張將軍親自來找我的原因?”方運笑著問。
“對!”張破嶽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然後補充道,“別糊弄我,起碼也要出縣。”
方運道:“既然將軍送我一個蛋,那我明天就送將軍一首詩。”
“好好準備,到時我讓你即興作詩,你一步一句,四步成詩或八步成詩,詩名就叫《方運送張破嶽》,大家一起出名。”張破嶽道。
方運哭笑不得地看向趙紅妝,趙紅妝一臉無奈。
一旁的人都在偷笑,心想果然是將軍狂,連要詩出名都這麼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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